臨走前,我聽見兩人在後麵的輕聲細語,情意綿綿
想了想,拿走三萬塊錢承認自己是個慫貨無疑是最明確的抉擇。
我給自己留了一千塊錢的生活費,其餘的全部轉給我媽,最大的好消息莫過於我爸經過搶救,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據我媽在電話裏麵所說,匪徒的刀子是擦著我爸的腎過去的。
意外總是讓人措手不及。
隻要在偏上一分,我爸會當場斃命。
我對那些匪徒的恨意上升到了對安淺淺的程度,倘若出了意外,支離破碎的恐怕就不止我目前這個‘家’了。
轉完錢,,打電話把平日玩得最好的老同學全部叫了出來,大概有兩三個,他們挺爽快的,聽見我喊喝酒當場就應答下來。
一家小吃店,點了幾個菜,他們幾人陸續來到。
“二月,這段時間過的還好不?”
剛坐下,哥們兒陸童點了一支煙,抽了幾口,語氣複雜的問。
“什麼意思?”
總感覺他話裏有話。
陸通還想說什麼,但是被別人用眼神阻止了,也就悶頭喝酒不再說話。
氣氛怪怪的,越喝我越覺得他們有事情瞞著我,奈何無論我怎麼逼問,幾人就是不吭聲。
我一個勁兒的往嘴裏倒酒,一想起安淺淺的嘴臉,心中抑製不住的難受,有恨意,有失落,總之我對安淺淺的情感很複雜。
這個時候,她們應該又開始了吧?
猶如今晚廚房裏,是什麼支撐著她們的情感?
陸童獨自低頭喝酒,別人說話也不搭,看我的視線充滿了歉意。他們好像有事瞞我。
心中就像吃了蒼蠅似的難過,上大學的時候我們關係比鐵哥們兒還鐵,畢業後也經常聯係。正是這種隱瞞讓我感覺到了我們之間逐漸出現的隔閡。
“哥幾個,如果還當我是哥們兒,就把事情說出來,你們屁股一撅我就知道要拉什麼屎。要是不拿我哥們兒,我現在結了賬就走。”
我喝完手中的老白幹,視線在他們臉上一一掃過。
幾人麵麵相覷,心虛的笑道:“小月子,你什麼時候像個娘們疑神疑鬼的了,老子們幹嘛要瞞你什麼?娶了安淺淺那麼個尤物,天天晚上都能體驗人生幸福,哥幾個羨慕你還來不及呢。”
“就是就是,媽的,這麼個大美妞居然讓你撿走了。”
剩下的紛紛附和。
陸童倒滿了一杯酒,仰頭喝完,表情說不出的糾結。
約莫幾分鍾的時間,他站起來大聲的對我說道:“月子,你就是一傻逼知道麼?那件事情大家都知道,可是沒有誰好心好意的提醒你一句,他們都看你混的比他們好,故意瞧你的難堪呢。”
“你倒好,還傻逼嗬嗬的請人家吃燒烤,你拿人家當兄弟,人家那你當兄弟麼?安淺淺喜歡女人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就你一個人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安淺淺為什麼偏偏就選中了你,就因為全班就你一人不知道她喜歡女人。”
我身子僵硬起來,嘴角難看的笑容為之凝固。
詢問、不解的視線看向幾個曾經最好的哥們兒,他們都低下了頭。
“對不起月子,我以為其他人會告訴你的。”
“大家都以為其他人會告訴你,所以就沒有結婚前提醒你一句了,可不要怪哥們兒啊,安淺淺這個女人不簡單。”
我把酒全部推倒地上,指著他們大罵:“提你麻痹,老子瞎了狗眼。”
幾人沒臉帶下去,往桌子上放了一些錢,說道:“月子,你打電話借錢的事情我們知道了,這些是大家剛剛湊出來的,還不夠的話,我們再想想辦法,今晚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