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人架著往前走去,一路把我擄來,不跟我解釋一下原因就算了,還不讓我說話。前兩次安淺淺叫來打我的人,起碼還丟下一句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好歹讓我知道被揍的原因。
我嘴裏嗚嗚叫著,不停的掙紮。
終於有人拿下了我嘴裏麵的濕毛巾,我半哭著說道:“哥,我是不是哪兒惹到你們了,不至於把我弄死啊?”
一道聽起來十分冷漠的聲音接過了我的話:“我們不要你的命,今天帶你來是有兩件事情要解決,按照他的規矩解決完了就放你回去。”
兩件事?
我有些蒙圈,心想自己就是一條慫狗,動動嘴罵人倒還可以,碰上狠人根本就不敢抬頭,就別提惹到什麼大人物了?
一路推搡,幾人停下了腳步。
剛要說話,小腿處陡然被誰用木棍砸了了一棍,淬不及防下我咕咚一聲就跪在地上了,痛的直哆嗦。
“打。“
嘶啞的聲音響起。
完了,一念至此。
我雙手護住腦袋,準備接受隨後而來的暴打。他們沒有用手,打在我身上好像是那種實心木板,聲音不大,打在身上特別疼,身子跟要散架似的。
我腦袋上的麻袋還沒有取下來,周圍黑漆漆的,看不到究竟是有多少人圍在我的身邊。
不知道哪個狗日的用實心木板在我頭上掄了一板子,血液當即就流了下來,我心中茫然無助,像條蛇一樣在地上扭動身子。
幾分鍾後,身上的疼痛消失了。
有人扯掉我頭上的麻袋,刺眼的光線從周圍傳來。
喘了幾口氣,我睜開眼睛往前看去,發現自此刻正跪在一棟廢棄的樓盤裏麵,周圍最少站著二十多個穿著坎肩的男人。他們表情凶神惡煞,手中統一提著實心板子,非常有氣勢。
其中一人我不但認識,說起來還很熟。
他就是那天晚上在白金漢宮裏麵打我的人,為此我在住了接近一個星期的醫院。
心裏咯噔一聲,知道自己今天跑不掉了。
這孫子夠陰險的,那天對著宋叔一頓保證,不料宋叔前腳才走,後腳他就報複我。
“小子,還記得我麼?”
他手腳都包紮著,臉上的一些疤痕甚至還沒有結痂。
有一部分是我打出來的。
我真正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失魂落魄的低著腦袋,血液滴答滴答的打在滿是灰塵的水泥地板上。
想了想,我抬頭看著他:“你不敢碰我。”
我吃定了他不敢把我怎麼樣。
他愣了片刻,因為我這句話沉思起來。
“在我眼裏,你就是個小人,那天在宋叔麵前,你敢當著他的麵說日後必定會報複麼?”
我現在的下場有些淒慘。
提起宋叔,他的臉色煞白,看我的視線心虛的不行。
“楊鵬,我真懷疑李豐是不是瞎了眼睛,居然扶持你做西城區的位置,那麼慫不如把西城區讓給我?”
一道聲音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大家順著聲源看去,發現一名穿著運動服的年輕小夥,他留著淺黃的短發,腳下麵穿著一雙白球鞋。充滿陽光和氣的樣子,實在讓人無法將他與這個楊鵬聯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