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心想要救出閻叔,來的時候心裏早就做好被安淺淺折磨的準備,哪次見麵她不折磨我一次然後心滿意足的離去?
明顯這次也不是例外。
同樣也明白一個道理,想要在安淺淺手中帶走一個人難如登天。
她娥眉緊皺,對我大罵道:“跪在地上念一百句我是賤狗,我就讓你看一眼閻王。”
安淺淺從不會開玩笑,縱然開玩笑,對象也不會是我。想起閻叔孤身一人去局子撈我,就像我為了保護安淺淺母女和瑩瑩,手中提著兩把菜刀獨自麵對趙陽一般,都是在冒著巨大的風險。
事後安淺淺母女辜負了我,而我卻不能辜負宋叔。原因很簡單,她們是她們,我是我。
閻叔因我落到了安淺淺的手中,哪怕是跪著,我也要跪著背他出去。
身邊真心對我好的人不多,閻叔算一個。
我毅然的跪在地上,按照安淺淺的要求,罵了一百遍自己是賤狗。反正在安淺淺麵前我沒有什麼尊嚴,沒有太激烈的情緒,倒是邊上看熱鬧的人,嘴角帶著笑意看我,蠻不屑的。
安淺淺放下手裏的皮鞭,擺擺手,讓手下把閻叔帶出來。
幾分鍾的時間,我看見一臉是血的閻叔被人從樓上抬了下來,他身上的風衣已經被血液染紅,臉上血肉模糊,讓我心安的是他還活著。
閻叔被人隨意的丟在地上,鼻子中傳來了一聲悶哼。
安淺淺當著我的麵,居高臨下的踩在閻叔身上,咯咯笑道:“不虧是大名鼎鼎的閻王,抓他可是傷了我不少手下,報廢了十多輛車才把他的車子撞翻,沒想到小命挺大,到現在還吊著一口氣。”
我握住了拳頭,恨不得一拳打死這個賤貨。
安淺淺踹了閻叔一腳,說道:“連趙陽都奈何不了你,到頭來你還不是栽在了我身上?”
閻叔虛弱的睜開眼睛,臉上沒有一丁點的懼怕,嗬嗬的笑了出來:“我閻天明的命早該在五年前就丟了,是宋哥扛著一把獵槍從鬼門關裏把我搶回來的。沒想到栽在一個小娘們兒身上?”
閻叔感慨的笑了笑,接著看向我。
“不用內疚,是我大意了,不然憑幾個小孩子奈何不了我。”
到了現在,閻叔說話還是那麼霸氣,安淺淺手下那一個個膀闊腰圓的大漢,在他眼裏是一個個孩子?
我有種想哭的衝動,要不是自己讓安母通知宋叔,閻叔就不會落得這種結局了。
安淺淺冷笑道:“我不會弄死你,我會慢慢的折磨你,再把視頻發給姓宋的,我要看他及其敗壞的樣子。要是他知道你落到我手上,你猜他會不會來搶人?”
老閻喘了幾口氣,咧嘴一笑:“他真來了,你會害怕的。”
這段時間,我打量著別墅四周,尋找最佳的逃跑路線。然而我失望了,別墅外麵全是安淺淺的人,背著閻叔我能跑多遠?
他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的做到沙發上,在風衣中掏出一支雪茄放在嘴裏。我連忙過去幫他點火,那種從容不迫的模樣,甚至讓我深深的崇拜。
安淺淺站在邊上冷眼觀看,既沒有說話,也沒有阻止。
倒是她手下看不順眼,指著閻叔大罵一句:“麻痹的,你想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