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然沒有猜錯,安淺淺上次偷襲李豐的白金漢宮鬧得全市震驚,市長也被驚動了。為此李豐那邊損失了不少東西,苦苦經營的口碑差點毀在她的手上,經過上次的事情,即便李豐再三強調加強了裏麵的安保力量,仍舊挽回不了以前的火爆生氣。
這陣子風頭漸漸平息,李豐打算對安淺淺下手了。
本來過江龍和地頭蛇之間就很容易爭鬥,何況這條過江龍想要吞掉地頭蛇,按此發展,遲早會出現一次大規模火拚。
上一次我被仇家楊鵬綁架,就是安淺淺在我手機裏做了手腳,把我的位置告訴他們。我與趙陽的第一次見麵,就是在那片廢棄樓盤中,那會兒看安淺淺和趙陽關係不錯,沒想到他們翻臉這麼快。
一想到今天晚上即將發生的事情,我每一個細胞都在興奮,這次終於可以像個男人一般的區報複安淺淺,而不是背地裏用各種見不得光的手段去讓她難堪,好滿足自己快要變態的心理。
不覺間,我發現自己看趙陽的視線不再那麼抵抗和警惕了,更多的是信任。
我和殺馬特幾人攙扶著三胖去到走廊盡頭的房間,推門一看,裏麵清一色的醫療器材,充斥著刺鼻的藥水味,我打小就害怕區醫院,聞到這股味,天旋地轉。
“這是打仗的後勤基地麼,他娘的整一小型醫院啊?”我震驚的說不出來話。
三胖笑著說道:“我們幹什麼的你心裏很清楚,難免會出現什麼意外,陽哥下過死命令,無論傷的多麼嚴重都不許去醫院。還有賭場出千的,不唬你,是真的砍手,但我們不害命,直接就弄這裏了。”
他指著房間裏麵的器材說:“清一色的美國貨,醫生是趙陽自掏腰包請來的專家,這麼說吧,我們平常小到傷風感冒,大到刀傷槍上都是在這裏治的。”
說完大吼一聲:“驢禿頭,快他娘從出來。”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老頭從暗房中走了出來,看見三胖的樣子當即就笑了:“三爺這是幹啥去了?咋讓人打成這鳥樣?”
他手裏抓著一把瓜子,正嗑的歡暢,給我的第一印象是為老不尊。
三胖大咧咧的做下去,說道:“別提了,也不知道老子這兩天咋了,出門盡踩狗屎,先幫我包一下,晚上還有事情要做呢。”
幾人關係很好,嘴裏沒有什麼忌詞,想什麼來什麼,葷段子各種飄。不過幹起正事,驢禿頭分外認真,一點點幫他擦拭臉上的血跡。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總有一天,老子會成為白求恩那樣偉大的男人。
“對了,這小夥子是誰?看著那麼眼生。”
包紮時,驢禿頭指了指我。
三胖開口道:“你叫二月哥就行了。”
那一句二月哥,叫的我不敢應答,試想一下被一個老頭叫二月哥,心裏會是什麼感覺?
我沒有得意忘形,仗著和趙陽親近,大家都叫我二月哥。真到哪天,我對趙陽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我會被打回原形。
中午又趕來一夥人,我很熟悉,正是和我有過仇怨的楊鵬,他是孔兮那邊的人,地位和三胖差不多。看見我的時候,他嘴角的笑容僵硬了,接而變了臉色,揮揮手,讓手下把我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