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樓我就打電話通知陸童,讓他在春夏秋冬附近安排便衣警察,不管瑩瑩告訴我的消息是真是假,有周全的準備終歸是好事。正好趁這個機會驗證一下瑩瑩的本事,孔兮出現了,說明這個女人手段通天。
每當想到這點時,腦袋中總會伴隨著出現另一個想法,如果她真有大來頭的話,還會窮得需要我的救濟麼?總感覺有些別扭。
陸童興奮的開口道:“麻痹,孔兮可是一條大魚啊,上了a級通緝令,不少人都盯著他。”
我澆了一盆水冷,說道:“你知道孔兮以前的身份麼?這條魚雖然很大,但也是一條鯊魚。告訴你手下的人,最好穿著防彈衣,他隨身攜帶著一支92式手槍,一槍一個準。”
陸童問:“以前從軍方手裏偷來那支?”
既然他知道孔兮以前的身份,那我沒有必要說太多,該怎麼做相信他心裏麵有個尺度。
交代幾句,我開車往賭場趕去。
李豐赫然也在安淺淺的邀請之列,我剛進賭場就看見趙陽和李豐坐在大廳裏麵打牌,他帶著一副金絲眼鏡,身穿一件很正式的西裝,一向以殘忍很辣出名的李豐看起來斯文儒雅,身上沒有半點暴虐的氣息。
三胖站在身後看著趙陽手中的牌。
李豐出了一隻小鬼,趙陽大鬼管上,笑著問道:“豐哥,你手裏麵沒有牌了吧,你輸了。”
李豐看著桌麵上的牌,眼中閃過一抹凶光,接著笑嗬嗬的問:“我手裏麵沒有牌,你手裏麵不也沒有了?”
趙陽忽然收起臉上的笑容,整個人變得很平靜,他往桌子上出了一隻四點,死死盯著李豐的臉:“四點看起來很小,但它決定著這把牌勝負的關鍵,豐哥,你手裏麵的一對三要不起吧?”
李豐手中的牌被捏得快要變形,他的一隻手慢慢放到了西裝裏麵。
趙陽像是沒有看見李豐的表情,把手中最後一隻三點丟在桌子上,與此同時,李豐手裏出現了一支手槍,徑直的定在了趙陽的腦袋上。
趙陽攤開自己的雙手,在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的霸氣下,往煙盒裏麵摸了一支煙。
在李豐用槍指著趙陽的同時,三胖的手已經放在了褲腰帶上麵,滿臉冷汗的看著他們兩人。
趙陽點著了煙,一隻手捏住槍管,往自己腦袋上撞了撞,嗬嗬一笑:“豐哥沒事不要拿槍開玩笑,很容易走火的,我趙陽還沒有活夠呢。要是槍走火把我崩了怎麼辦,算誰的?”
李豐看了一會兒,接著就哈哈的笑了出來,把槍放到桌子上,但是槍口仍然指著趙陽,其中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他很古怪的盯著趙陽說道:“阿陽,你啊,打牌都不知道讓我了,知道自己還沒有活夠就好。你看,你贏了我這把牌,還不是要叫我一聲豐哥,並不會因為這把牌而改變什麼,你說對麼?”
趙陽看了眼桌子上麵的槍,開口道:“豐哥,時間快到了,走吧。”
李豐搖搖頭:“那邊的事情,你去了就代表我,姓安的女人還沒有資格讓讓我親自出麵。”
趙陽沒有多說,帶著我和三胖起身就走。
剛走出賭場,三胖擦掉臉上的冷汗,苦笑道:“媽了個比的,嚇死老子了,”
瑩瑩說的沒錯,李豐知道趙陽想繞過他做了孔兮,剛才他眼睛裏麵的殺意是真真切切的。趙陽也不是什麼簡單角色,他在我心目中和閻叔是一個級別的。閻王敢在上了通緝令的情況下孤身一人來警局裏麵帶我走,無人敢攔。趙陽則是被李豐用槍指著腦袋麵不改色,兩人何等霸氣?
我好奇的問道:“陽哥,剛才你不害怕麼?我都替你捏了一把汗,那會兒心裏就在想,要是李豐開槍了,我是該動手還是站著觀看?”
趙陽笑道:‘放心吧,李豐不敢動我的,最起碼現在他不敢動我。被人用槍指習慣咯額,你就不會害怕了。”
回想自己被孔兮用槍指著腦袋的反映,和趙陽比起來,我發現了兩者之間天差地別的距離。
他那輛瑪莎拉蒂不見了,新車是一輛陸虎越野車,看起來和他那個人一樣,充滿了桀驁不馴的霸道。
我坐在副駕駛,心裏猶豫著該不該把孔兮會出現在開業大典的事情告訴趙陽,尋思了會兒,我放棄了,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不夜城的規模很大,那裏是本市的黃金地段寸土寸金,起初隻是幾家零散的小酒吧,發展到現在成為了本市的特別景點。李豐手下的白金漢宮,就是不夜城的翹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