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著邊上的妹子說道:“你也來,炸金花人多才有意思。”
她笑著點頭,說好啊。
以前讀大學,我和陸童跟宿舍裏麵的人炸金花,四年時間還沒有出過一次飯錢,全是比人請吃的。不是自己運氣好,而是玩這東西得會出千,炸金花不出千玩著就沒意思。
陸童那小子除了正經事啥都學,也不知道他那兒學來的手法,擺弄起來還真有模有樣,把我唬得一愣一愣的。後來經不住纏,把手法交給了我。
驢禿頭把牌按在桌子上,瞪著兩個大眼睛望了一眼,嘿嘿的笑了:“小逼,看把我今天不把你的褲衩贏了掛在皇朝門口辟邪。”
我沒看牌,掏出錢往裏麵丟:“悶一見三,是這規矩吧?”
會玩炸金花的人都知道,沒看牌的人往裏麵丟錢,看了牌的想要跟上去,就得出雙倍或者有三倍的錢,不同的地方規矩不同,但翻倍是必須的。
驢禿頭笑道:“對,就三倍。”
我當即往裏麵丟了五百,說悶五百。
驢禿頭臉色變了,他有些吃不準,罵道:“你他媽唬老子?我跟。”
他爽快的往牌池裏丟了十五張,笑的猥瑣,小心的確認了一下自己的牌,又飛快的合上。
小寶和那妹子笑著把牌丟了,說不跟。
我又往裏麵丟了五百,這下子驢禿頭來氣了,擺明要跟我死磕到底,罵道:“你驢爺可不是嚇大的。”
一來二去,牌池裏麵足有好幾千塊錢,放以前抵我一個月的工資了。我拿捏了分寸,把牌一番,看著同花順的拍色,故作驚訝:“喲,運氣不賴啊。”
驢禿頭眼睛本來就大,這麼一睜,跟倆兒電燈泡。
“草。”
他大罵一聲,把牌丟下來。
小寶莫名的看了我一眼,卻是沒有點破,故意附和著說:“二月哥運氣不賴啊,開門紅,待會兒要是贏錢了得分我一點。”
我笑著說一定一定,反觀驢禿頭的臉色,早就一陣青一陣紅。
十多分鍾後,驢禿頭按住我的手,眼珠子跟大馬猴似的,咕嚕一轉,問我是不是出老千,要不咋他把把牌都是大牌,碰巧的是我永遠比他大一點,還牌都不看的就往裏麵丟錢。
我聳了聳肩,說道:“你可是看著我洗牌發牌呢,要不樂意,你自己來,這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
驢禿頭不信邪,讓我繼續發,眼睛死死盯著我。看見沒有什麼破綻後,嘴裏碎罵了幾句,這玩牌是一項技術活,不能光讓自己贏了,總之除了驢禿頭,每個人都贏錢。
一萬多塊,眼眨眼時間輸個精光。
出乎我預料的是他曉得進退,不像一般的人,輸了就想借錢回本。驢禿頭氣勢沒了,哭喪著一張臉:“算了,今天就到這兒,你小子是不是有毒,怎麼我發牌也是輸,你發牌也是輸?”
看他認真琢磨的樣子,小寶憋的臉色通紅。
“誰不知道驢爺是鐵公雞,一毛不拔,今天多謝驢爺打賞了。”他為了刺激驢禿頭,蘸了口水,大聲的數著手中的錢。
驢禿頭麵子掛不住,找了個借口轉身就走。
待人走遠了,小寶笑嗬嗬的說道:“沒看出來二月哥也是個換牌的高手,也就對付一下驢禿頭這種一竅不通的人,碰上一個嫻熟點的老油條,第三把牌就能把你給識破了。”
我把手中贏來的錢分三份,先前他們兩人都看出來我在糊弄驢禿頭,也都配合我。當下遞給他們,投去一個眼神,兩人心領神會的笑了:“多謝二月哥。”
晚上十點多,趙陽帶著光頭元他們回來了,大家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
光頭元看了一眼桌子,笑嗬嗬的對我說道:“二月沒少贏啊,怎麼著,要不來打幾把?”
剛接觸這個人,我看不清深淺,那點小把戲對付一下驢禿頭還行,對上光頭元這種人,我沒有什麼信心。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般,說元哥怎麼會看得上這些小錢,也就我這種小人物會眼饞了。
光頭元笑嗬嗬的說道:“行了,誰不知道你王二月精明的跟小狐狸一樣,你轉告一下別人,就說陽哥吩咐發得錢,我已經按照你們提交的銀行卡把錢轉過去了。臨近過年,銀行那邊流動資金少,把錢打到卡上,需要的時候可以去取。”
我看著趙陽,欲言又止的樣子。
趙陽對我說:“沒事,都是自己人,信得過,有事就說。”
我把陸童告訴我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轉告了趙陽,他那副雲淡風輕的表情終於出現了凝重,尋思了會兒,他開口道:“沒事,他們打他們的,我們玩我們的,誰要是打皇朝的注意,我們就打,打到他們害怕為止。動用了天狼會這張底牌,看來李豐沉不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