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累的夠嗆,陽哥簡短的說了幾句,讓我們休息去了。
我沒有回宿舍,開著車往野鴨湖別墅區趕,路途中打了個電話給瑩瑩。她用的還是以前那個電話,隻不過現在我們沒有了什麼聯係,電話號碼一直在我手機裏。
她沒有多問,答應了,說還是上次的咖啡館,明天八點等著我們。
算了算,兩個多月沒有回安淺淺那裏了。
不知何時,別墅門口的人撤走了,取代的是一個長相陰柔帥氣的男人,年紀和我差不多。第一眼看見他時,仿佛看見了孔兮。兩人長相陰柔,有同樣的氣質,頭發養長了,絕對能被人誤認成美女。
他背著手,站在安淺淺身後。
安淺淺赤著腳,手中啃著蘋果,正在蕩秋千,看見我時明顯愣了一下。
“你來幹什麼?“
她站起來看著我。我搶過她手裏咬掉幾口的蘋果,吃了幾嘴,笑道:“我沒事就不能來麼?我來看看安姨過的怎麼樣。市裏麵,要說誰過的最清閑愜意,就隻有你安淺淺了,有錢真好。”
我感歎了句。
安姨坐在客廳裏麵看著電視,她順穿一件薄如蟬翼的睡衣,下麵剔透的皮膚隱約能看見。
“二月,你來了。”
她笑容滿麵,起身就往廚房走,嘴裏說著:“就知道你又沒吃晚飯,先休息會兒,我去幫你弄吃的。”
安淺淺坐在我身邊,那個帥氣男人沒有絲毫拘束,做到了我的對麵,認真的審量我。
“有沒有看出點什麼?”
我問他。
他好奇的說:“你就是王二月?”
我不明白他為何這麼說,不過還是點點頭。
他臉上前一秒還帶著表情,下一秒就變了,變得很嚴肅。我幾乎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麼朝茶幾上跳過來的,反映後,腦門上頂著一顆冰冷的槍口。
我有點懵逼,這小子怎麼說變臉就變臉?
安淺淺咯咯笑,看著麵前這個男子,問我:“二月,你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麼?”
我搖搖頭,說實話,當時腦袋陷入了空白。
安淺淺說:“黃相,我的未婚夫,我跟她訂婚了,一月後就結婚。到時你一定要來哦,知道他為什麼用槍口頂著你了吧?你可不要惹他,他很怪的,小心冷不丁的把你做了。”
聽見安淺淺和黃相下個月要舉行婚禮,我真懵了,這件事情,使我措手不及。之前根本沒有收到半點風聲,甚至安淺淺身邊什麼時候多出一個黃相我都不知道。
我沒有往她騙我的方向想,安淺淺從不說虛話,每一次說出來,就能做到。這也是她每次威脅我,我立馬就慫的原因,她說出來的話,是經過考慮的。說出來了,就考慮好了後果。
驀然間,我心裏難受無比。
更多的是憤怒,我以為安淺淺對我還是有感情的,可是今晚她當著我的麵,說要和黃相結婚了。
我抓住黃相的槍口,緊接著對他笑了出來,用槍口撞了撞腦袋,語氣平靜的對他說:“來,你開槍,你看我怕不怕?別猶豫,也別管什麼後果,要麼就別拿槍指著我裝逼。要麼就果斷點,直接扣扳機。”
“嗬嗬,來,別愣著啊,看把你能耐的。”
黃相打開保險,手指放在了扳機上。
我內心沒有一絲驚慌,笑的坦坦蕩蕩,驟然提高了語氣,大吼道:“開槍啊,草你媽。”
我抓起桌子上的煙灰缸,狠狠的打在他太陽穴上。
他腦袋被我砸得偏了下,沒有開槍,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任憑血液順著臉頰流下去。
安姨聽見了外麵的動靜,連忙跑出來,看見黃相用槍頂著我的腦門。把他的手槍奪下來,其實安姨是沒有力氣的,她一搶,黃相害怕傷了她,順勢放開了手,就這樣搶過了他手中的槍。
“你們這兩孩子,幹什麼呢?有話好好說,以後別讓我看見誰用槍指著對方。”
安姨打開窗戶,把槍丟了出去。
我們繼續站在原地,對視著。
他嗬嗬的笑了出來,說道:“不多,不愧是皇朝的大將。”
他僅此一句話,然後做到了沙發上,抽出紙巾開始擦臉上的血。
我看向安姨,問她說:“安淺淺要和黃相結過婚了?”
我心裏希望安淺淺是騙我的,她和別人結婚的消息,於我來說,猶如五雷轟頂,劈的我不知所措。
安姨不說話了,臉上浮現了愧疚。
“二月,對不起,我……”
安姨低著頭。
我嗬嗬嗬的笑了出來,看向安淺淺,擲地有聲的對她說:“你要能結得成這個婚,我王二月就是狗草出來的,嗬嗬,你們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