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躺在床上,暴龜來了,他顯得很生氣,咚咚的敲了門,聽見沒有反應,當即就把房門撞開了。看見我躺在床上,接著暴龜皺起眉頭,表情看起來很疑惑。
“奇怪。”他撓了撓頭,瞪著兩個大眼睛,看了我一眼,又跟著看了看秦武,也不說話了。
秦武站起來,走到暴龜麵前,幫他點了一支煙。暴龜往保安村跑出來後,就第一時間來到宋叔家,因此身上的衣服還沒有來得及換,上麵沾了很多血,還能看見小寶往他身上打了一槍留下的彈痕。
當時小寶讀懂了暴龜的意思,曉得暴龜故意放自己一馬,沒有把自己打死。所以在明知道暴龜穿著防彈衣的情況下,還往他肚子上打了一槍,這叫感恩。若不然,照著小寶的性格,他槍口瞄準的地方是暴龜的腦袋。
這一切,是他們兩個人在做給自己的手下看。
“叔,怎麼了?”
秦武明知故問,他演的太像了。
暴龜盯著老張看了一會兒,走過來摸了摸我的腦袋,原先非常生氣的他,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溫和下來:“小二月,沒事吧?”
老張接過話:“發燒了,傷口感染,得重新弄一下。剛開始你就來了,暴龜,我跟你說一句,也就是我了解你的性格。換一個人,敢踹我的房間門,我一定揍他,往死裏揍。別有下次了,你們有你們的工作,我有我的職責,你很容易讓我分心的。”
暴龜訕笑幾聲,摸了摸腦袋:“行了,你別嚇唬我,我先走了,還要去找宋爺報告今晚的事情。小二月你們就留在這裏,把身體養好了。如果你願意,以後可以從這裏跟著宋爺,他會照顧你的,也可以等風聲過去了,等宋爺運作好了,繼續回到皇朝。”
他大步走了出去。
聽著腳步聲下樓,我看向老張:“叔,謝了,要是剛才被暴龜知道,他要跟我急眼。”
老張擺擺手:“就知道你們小哥倆沒有那麼好糊弄,這件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我就納悶了,你這條命怎麼折騰都沒事是吧?四顆子彈,沒休息一個月又跟著出去禍害人家,刺激麼?你就使勁兒作死吧,到時候挖個坑往土裏一埋,連我的藥水錢都省了。”
接下來的時候,他幫我換了身上的繃帶,過程繁瑣,老張的腦袋上冒出一層細汗。
腿上火辣辣的痛,現在我走路已經出現了瘸腳的征兆,就像老張說的,就算以後康複了,後遺症一定是會留下來的。
我看的比較開,和丟掉小命比起來,留下一點後遺症沒有一點屁事。
總之,我的心態變了,不再像以前。
半個多鍾頭後,秦武連夜折返保安村,就他一個人。他說自己還是不放心小寶的安全,得把他找到了,一個人去方便,就算遇到什麼突發\/情況,也可以跑。
宋小暖坐在我身邊,她手裏端著一碗湯,自己熬的,我挺驚訝,在印象裏麵,宋小暖屬於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類型。自小家境優越,加之宋叔對她疼愛,基本滿足她的任何需要。這麼一個人,能下廚熬湯了,熟悉的人,會非常震驚的。
“我看著你喝,別多想,就是我尋思吧,上次的事情我做得不對,差點釀出大禍。我知道你們對我的看法,這碗湯就當是我給你賠罪了。”
如果非要形容一下這些湯的味道,那就是硫酸,我沒喝過那玩意兒,但能想象出來。宋小暖期待的望著我:“怎麼樣,好喝不,我還是第一次下廚房給人熬湯呢,我爸都沒有機會喝。”
我笑道:“就你弄出來的東西,跟你的脾氣一個味道,你以為誰都想喝麼?說實話,挺難喝的。我要說好喝,等以後你給別人熬湯了,人家說不好喝,那時候你反應過來我騙你,你指定來找我麻煩。所以我得跟你說實話。”
麵對我的坦然,宋小暖沒有生氣,仿佛我說的這些話,在她預料之中。出了上次的事情,她收斂不少,整個人好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沉默片刻,宋小暖望著我,問道:“二月,你們是不是在混社會?還有上次你去幹嘛了,為什麼差點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了。我問閻叔叔他們,他們不告訴我,每每提起這個話題,他們一起回避我,不願意說太多的事情。”
“二月,我記得讀書那會兒,你膽子很小,經常被人欺負。嗬嗬,現在變化真的大,我快不認識你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天天跟閻叔叔他們在一起,有些事情我了解的,他們在幹什麼,我家為何這麼有錢?所有的事情我都明白,我爸在混黑\/社會,每個人都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