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龜沒有給我們說太多,畢竟有求於他,我們說話都挺客氣的,又是倒酒又是點煙的,他笑嗬嗬的來者不拒。這邊的事情算妥了,接下來怎麼做沒人來幹預我們,是死是活也全看我們的。
他說的適當關照,隻不過是在緊急時候拉我們一把。
第二天早上,我和秦武洗漱好了,正準備出門,看見杜飛在門口早早等待,他開著一輛白色的比亞迪轎車。看樣臉上的模樣,就知道昨晚一夜沒有睡好。
“上車吧,這次去我們可能要在保安村住一段時間,現在附近都是警察,治安好了不少。不過防彈衣是要隨身穿的,以防萬一。”杜飛幫我們打開車門,停頓了片刻,對我們說:“我替寶哥謝謝你們,以後用得到我杜飛的地方,你們開口就行。”
說著,他給我們九十度彎腰,非常的恭敬。
在他臉上看不出演戲的樣子,如果是,我隻能說他的演技太好了。我們上了車,氣氛冷清,誰也不說話,一路開往保安村。
從我們這裏到保安村就半個多鍾頭的路,下了高寧告訴是一條通往村子的水泥路,兩邊是荒廢的田地,裏麵的草能有人高。這些年保安村家家戶戶在弄毒,發了不少財,因此吃飯的根本都被放棄了。第一次來這裏的人會很驚訝,不明白這裏是農村,為什麼所有田會廢棄了,每個人都會有這種想法。
甚至說村子裏麵的狗都是聞著毒長大的,這一點不帶誇張的。
就是這麼一個地方,在寧縣安全的存在了十幾年,其中的利益糾紛太多了,當地不少人都和裏麵有聯係,就是說保安村後麵的保護傘很大。
在水泥路上停著幾輛警車,水泥墩子也被強行拆除,考察團沒有離開的時間內,那天晚上的火拚,性質能夠引起上麵的重視了,也就沒有新聞報道,否側戒嚴程度還會比這更誇張。
“怎麼弄?前麵有警察。”
我們現在是通緝犯的身份,到處是我們的資料,就怕被人認出來。
杜飛鎮靜的開口道:“沒事,這些讓我來,這些警察就是負責一下保安村的治安,不讓他們亂來。本意不是追查逃犯,我們低調點,不會有事的。還有村子的接頭人,陽哥幫我們打典好了。待會兒我們就找到他,然後在村子裏麵住一段時間,寶哥還在保安村的,他要是出去了,一定會和我們聯係的。”
前麵的警察對我們招招手,示意我們停下車子,接受檢查。
杜飛停好車,往車子下麵走下去,遞了幾支煙給他們,這幾個警察沒有拒絕,接過煙來別在耳朵裏,問道:“你們來幹什麼的?沒有事的話,就不要靠近這裏。而且不是什麼野生菌的季節,你們要吃野生菌,可以從附近的餐館吃,都有冰凍的。”
杜飛笑道:“上麵不是要扶持這裏栽植麼?我想來看看,警察同誌,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以前就聽說保安村很亂,如果這樣,我恐怕要回去仔細考慮下投不投資了?你們也知道,我們這種生意人,就圖哥安心賺錢。結果路上這麼多警察盤查,肯定是有事的,你們別瞞著我。”
聽見杜飛要來投資,兩個警察就開始打量他。
為了演戲,他準備的很全麵,身上一套阿瑪尼打扮,雖然現在有錢不穿這些東西,都是更奢侈低調的品牌。不過這樣能凸顯出杜飛的財力,隻要告訴人家這點,穿什麼都不重要的。還有他手腕上帶著的表,很高端的樣子,看不出來品牌,就連遞過去的煙,都是四十好幾的和諧玉溪。
打量了幾眼,兩名警車指了指車,問道:“上麵的人是誰?”
杜飛笑道:“沒什麼,幾個生意上的朋友,就是融資夥伴。說了你們也不懂,可以了麼?我約好了人,還要去看地。”
他們沒在說什麼,幾乎沒有打開車門查看,擺了擺手:“去吧,小心點,保安村的治安不怎麼樣。還有不要和裏麵的人起爭執。”
臨走前,杜飛每人塞了一包玉溪煙,笑嗬嗬的上車了。
村子裏麵不定時有警察巡邏,全副武裝的,整個村子大門緊閉,很少見人。停好車子,杜飛帶著我們往一棟小洋房走去,裝修時尚,圍了個院子,裏麵養著兩隻大藏獒。
最讓我震撼的是圍牆裏麵的幾個花盆中,載的不是什麼花花草草,而是一顆顆罌粟花,很漂亮,鼻子湊過去有股奇異的香味。
秦武感慨道:“麻痹,要不是親眼看,我都不敢想象這年頭,還有人敢光明正大的在花盆裏麵載這種玩意兒?”
杜飛笑道:“不奇怪,在這邊要栽植八棵以上才違法,你就從這裏載幾棵,不會出事的。而且這裏的人特聰明,他們雖然全村子在賣毒,玩這些東西。但人家從來不自己吸,別以為鄉下人都白癡。在這方麵上,相反那些城市裏的人才是最笨的,這裏麵的毒,多數是賣給沿海那些發達的大城市,那裏的人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