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丟掉手裏的牙簽,定定看著他。
“說,我就憑自己的感覺,如果我感覺是真的,你就可以活命。要是我覺得你在騙我,浪費我的時間,我先當著你的麵,把你這個小情人先奸後殺,在弄死你。你不信的話,可以試試。”
秦武推開坐在腿上的張玲,手裏拿著槍,嘴角帶著一抹嗜血的笑容。我有理由相信,這些話不是嚇唬劉老彪的,他敢騙我們,秦武真能做出這些事情。
劉老彪看著我們:“嗬嗬,沒想到我會栽在你們幾個小逼崽子的手裏。我要說我不知道那個人在哪兒,你們一定不會相信的。”
“事實上,我真就不知道,那天晚上我聽見毒彪被人做了,腦子裏隻想著弄死那個人。那個人也是瘋子,敢承認毒彪是他做的。他承認了,我就先動手,把他弄死了,在慢慢的調查。我時間多,不在乎這些,即便錯殺了也沒事。他下手挺狠的,都是往我們腦袋打,我手底下幾個人全被他弄死了,一槍爆頭。”
“我從上村開始追,記得往他身上打了幾槍,不過他身上穿著防彈衣。那晚天色挺黑,我就帶人順著槍聲追。你們是不是挺奇怪,人是我追的,為什麼是死是活自己也說不上來?我追丟了,追到下村的時候,我真的很意外,在自己的地盤上,把人追丟了。但這就是事實。”
“那天晚上我一直再帶著人找他,差點把下村找遍了,就是沒看見他。一個大活人,總不能長翅膀飛了吧?隨後幾天時間,我也在找他的身影,他必須死的。這段日子也在琢磨他到底去哪兒了,琢磨了這些天,我一點頭緒都沒有。加上這段時間上頭打算往保安村招商引資,擴建荒地栽櫻桃樹,來了很多警察控製治安,我不敢太張揚。”
“說實話,你們再找那個人,我也在找他。這些天我聽說過,有一群人以投資商的名義來到下村,在調查一個人的下落。這些我都是知道的,失誤,是我失誤了,早應該對你們下手的。隻是我沒想到,你們敢在門徒的地盤上對我下手,就四個人,嗬嗬,來之前我以為有很多人在等著我,沒想到就看見你們四個小崽子。”
“真的,你們挺瘋狂的,而且你們敢來,就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事。我就知道這些,我做夢巴不得找到那個人,毒彪對我不錯,不能就這樣死了,我要給他一個交代。說什麼也要把他的腦袋割下來,拿下去祭奠毒彪。問了這些天,你們應該有點消息吧?”
他不說話了,皺著眉頭,把指甲縫裏麵的牙簽拔了出來。
嘶!他吸了口冷氣。
秦武沉默著,他看著劉老彪的眼睛。
我站起來,走到房間裏麵撥通報警電話:“喂,這裏是派出所麼?我要舉報,保安下村有人在賣毒,好像因為爭執打起來了,死了不少人。嗯,對,對,就是保安下村這裏,你們趕快過來。”
不等對麵詢問,我掛了電話,笑著掏出手槍,打開門走出去,對準了劉老彪的腦袋。
“二月。”
秦武叫停我。
他站起來,抓住我的槍口往下壓:“別衝動,劉老彪還不能死。今晚我們出現在這裏,要是劉老彪出了什麼事,肯定會有人查。到時候查出我們的身份,知道我們是宋爺那邊的人。會給宋爺惹大麻煩的,我們的底子經不住查,就怕他們往上麵舉報我們的身份。劉老彪還不能死,就算殺,也不是今天。”
“他不像說謊話,既然兩邊都在找小寶,就說明他還活著。現在到處是劉老彪的人。等警察一來,我們就走,離開這裏。”
我有點猶豫:“想好了麼?我們今晚走了,劉老彪要查我們的,難道我們放了他,他就不會往上舉報我們了麼?”
秦武篤定的說:“他不敢,他能查出我們的底子,就知道我們是宋爺的人。他敢舉報麼?嗬嗬,借他三個膽子,他劉老彪在能耐,在宋爺麵前,不過就是個小角色。”
他分析的透徹,我收起手槍。
這時候,劉老彪開口了:“有魄力來我的地盤玩我,就沒有膽子留下自己的名字麼?這麼有本事,我不相信你們一點名氣都沒有,而且聽口音不是本地人。來來,打算不殺我了,就跟我說說。”
秦武笑著開口:“沒什麼好說的,你一查就出來了,你該慶幸那個人沒被你打死了。”
約莫七八分鍾的時間,我們聽見外麵傳來了警笛聲,我走到窗戶麵前,來開窗簾一看,外麵來了五六兩警車,看樣子非常重視剛才我那個電話。放在平常,可能沒有這麼大的場麵,奈何現在是特殊時期,就在前幾天,上村那邊還發生了一次黑吃黑的火拚。當地的警方,快要成了驚弓之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