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狼狗叫的厲害,但是它們不敢過來,全部縮在角落裏麵。或許是我殺過人,都說狗鼻子和眼睛嘴靈光,能看見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正如一般的狗都害怕那種做屠宰行業的人,我拉聳著腦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正前方。這會兒心裏已經絕望了,白爺的死徹底刺激到了王龍。
這一次,不再有意外。
到半夜,我又昏死了過去,全身上下都是痛的,整個人冷的不停發抖。最後我是被大狼狗舔醒的,它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圍在我身邊,以為我死了,就開始舔舐我身上的血,接著開始啃咬。睜開眼睛的同時,我嘴裏疼得大叫一聲,眼淚被疼出來了,抱著麵前最近的一條狗,狠狠咬了下去。
那條狗瘋狂的整張,嘴裏發出哽咽痛苦的聲音,非常的臭,那會兒幾乎是憑著活命的本能,去咬死這條狗。感覺到這條狗不再動了,我就躺在血水裏麵,嗬嗬的笑,很開心。
一夜時間,我想到了三胖,小寶,秦武,瑩瑩,陸童,陽哥,宋叔還是閻叔他們。安淺淺回去了麼?還是說因為這件事情留了下來。外麵正在發生什麼事情,我一點都不知道。
仿佛自己與整個世界隔絕了,沒有任何的音訊。
但我可以肯定,秦武和小寶他們正在滿世界瘋狂尋找我的下落,到處在火拚,到處在死人。自從全照寺的槍戰火拚落幕後,本市宣布進入了最嚴格的時間。如果這段時間又出現火拚的是事件,後果絕對是無法想象的。
第二天早上天上全是烏雲,冷颼颼的,就是不下雨。中午十二點左右,有兩個渾身是血的人把我從狗舍裏麵拖了出來,他們神態看起來很疲憊,誰也不說話。
我像是一條死狗,被他們各自拉著一隻手,往外麵拖。痛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在痛的時候,沒有一絲力氣掙紮。我感覺到自己這次要死了,這麼長時間,終於自己把自己玩死了。
也好,最起碼我可以不用進監獄了,從小我就對監獄有一種陰影,很害怕進去。長大了也是如此,這個陰影還沒有變化過,以前我在想,那些十年二十年的,是怎麼熬下去的,反正換做我,我一定會發瘋的。
我被人拖到一塊空地上,這時候才開始打量四周,王龍藏的這個地方,是一片巨大的廢棄鐵廠,有很多生鏽的大機器。跟著在我前麵站著很多人,得有兩百多個,還遠遠不止於這個數。我知道王龍要玩命了,而且弄出這麼大的陣仗,說明這個地址被人找到了。
這時候天上開始下著小雨,王龍坐在太師椅上麵,旁邊有一個人抬著一把黑色的雨傘,在給他遮雨。最前麵是白爺的屍體,被洗的很幹淨,眉心上有一個小窟窿,身上穿著一套雪白的太極服。一動不動的躺在一塊白布上麵。
最後麵是兩百多個統一穿黑色坎肩的人,背著手整齊的站在原地,有些人手裏麵提著刀,而有些人手裏則是拿著各種手槍,有幾支ak和雙管獵槍。
氣氛壓抑的猶如今天的天氣。
我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看著白爺的屍體,哈哈的笑了出來。
“你也有今天,哈哈,你也有今天。”我的精神狀態已經有些不對勁兒,感覺自己快要被這一係列的事情逼瘋了,最重要的是我根本看不出前路在哪兒?
我後悔了,後悔進入到這條路。
這時候,我甚至有點恨安淺淺,恨閻叔宋叔他們,是有所人把我逼進來的,目的就是讓我爸出山,讓他幫宋叔做事。可能也有其他的目的,我時間不夠,還沒有琢磨出來。
王龍低頭看了我一眼,笑著問:“你說這次你能活下去麼?你不是號稱鐵命麼,經曆了那麼多長的火拚都沒有死,我真佩服你,又有點羨慕你,如果白爺有你的運氣,就不會死了。偏偏他就是沒有你的運氣,都土埋一半的人了,結果被你這幾個小兄弟弄死了?”
我咬了咬嘴唇,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自己也在心裏麵問過自己。
他們似乎在等什麼,誰也不說話,詭異的讓我有些害怕。
我喝了幾口地上的雨水,閉上眼睛睡了過去,約莫半個多鍾頭,一道異常霸氣的聲音傳了過來:“王龍,今天分一個生死。”
睜開眼睛,我看見頭發有些花白的閻叔來了,他穿著一件黑色的大風衣,肩頭上扛著一支ak,在身後跟著陽哥,小寶和秦武他們幾個人,光頭元,郭天祥,方越,皇朝所有人傾巢而出。即便這樣,加起來也才一百多人,小寶扛著一支ak,秦武則是抱著自己的狙擊槍。
誰能想到在最為嚴格的槍支管控下,能一次性出現這麼多的槍?
看見我的樣子,小寶眼睛紅了,大喊了聲:“王龍,我艸你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