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地球?”
徐茂感覺他的頭很暈眩,腳步有些踉蹌,耳朵裏充斥著小女孩無助又刺耳的呼喊聲,伴隨著一個小男孩囂張的大笑外,還有尖酸刻薄的婦女在肆無忌憚地辱罵著什麼。
“我不是死了嗎?”
作為華夏國龍組下轄的神劍特工隊隊長,也是此隊唯一的一位隊員,號稱華夏國王牌特工中的王牌特工,徐茂在他的前世獲得了太多的殊榮。
“任務明明失敗了,不,也不能說是失敗,整個地下勢力全與我同歸於盡了,算得上是另一種成功。”
五年前,徐茂的直屬上司給他下達了絕密任務,讓他潛入一個全國知名的地下組織收集各類情報,好配合國家日後圍剿打擊,結果徐茂僅靠自己獨自一人,便將這個地下勢力在全國其他省份的羽翼分支悉數鏟除殆盡。
在清理總部的時候,徐茂在地下藏寶密室不慎暴露,引來其大量骨幹成員的追殺,自知插翅難飛,徐茂便啟動了密室的自爆裝置。
在生命的最後幾分鍾,徐茂並沒有害怕,而是淡定的鑒賞著勢力老大搜羅來的各種奇珍異寶。
他撿起一片似鐵非鐵似玉非玉,像是隕石打造的丹書鐵券觀看時,密室外麵爆炸四起。
徐茂笑了笑,生死早已看淡的他正準備從容就義,可是手中的丹書鐵券卻散發出一股幽暗的綠光將他攝入其中。
之後,他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想不到,老天爺又給徐茂再活一次的機會!
徹底睜開雙眼,徐茂看清了麵前的景象,牆上塗刷著當下最火的卡通圖案,不遠處的保育老師穿著得體,卻滿臉戲謔的看著徐茂,還有周圍那些冷漠的家長孩童們,他們也正在饒有興趣的看著戲。
沒人幫他,哪怕他確實非常有理。
在這幾分鍾之前,一個小男孩舉著薯條在教室裏橫衝直撞,撞倒徐茂的女兒徐微微不說,還反咬一口,誣陷是徐微微要搶他的薯條才把他撞倒的。
“這孩子真可憐,攤上那麼個廢物爹。”
“誰說不是呢,聽說她媽挺漂亮的,鬧不明白怎麼就嫁給他了,他還好賭成性。”
“她爸真窩囊,自己女兒都被欺負成那樣了,屁都不敢放一個。”
“他敢嗎他,沒看那女的老公多壯啊,打他不跟玩兒似的。”
“就是打得過又怎樣?他們家還欠幼兒園幾萬塊學費,遇事躲都躲不及,還敢鬧事?”
“你們聽說了嗎,那小男孩他們一家老找小女孩這家人的麻煩了,我都見到過好幾次。”
“真可憐……”
聽著周圍長舌婦家長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八卦,徐茂終於明白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了,他確實死了,但他卻附身在一個也叫徐茂的人身上。
這人不僅有女兒還有老婆,更重要的是,他是個賭鬼窩囊廢。
“怎麼就附身在這種人身上?就憑他也叫徐茂?”徐茂有些惱火,像他這種神一般存在的人,哪裏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雖然他清楚周圍家長鄙夷的是“那個”徐茂,而不是他“這個”徐茂,可他就是受不了。
因為徐茂這個名字,在上一世無人敢惹,今生必須也是!
正所謂,有熊孩子就會有熊家長。
隻見那個身穿皮草的婦女不分青紅皂白,劈頭蓋臉地一把將瘦弱的徐微微推倒在地,還用世界上最低俗的髒話去辱罵一個隻有五六歲的無辜小女孩。
“嗚嗚嗚,我沒有,嗚嗚嗚,我真的沒有……”
徐微微在地上無助的哭喊著,滿地灑落的薯條與她晶瑩的眼淚成鮮明對比。
“算了算了,既來之則安之。”伸出手掌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徐茂徹底清醒過來,麵前的小女孩給他一種微妙的親近感。
“叫你敢撞我!”
忽然,小男孩滿臉囂張衝上前去揪徐微微的小辮子時,徐茂動了!
幾乎是同時,徐茂拎住小男孩的後衣領,將其整人提溜起來,嚇得他哇哇大哭。
正當皮草婦女驚慌失措地想去搶她家兒子時,徐茂卻又一把將小男孩徑直丟入皮草婦女的懷中,將其撞倒在地,就像她家兒子剛才撞徐微微那樣。
“哎呀,老公!老公!咱家寶貝讓人給打啦!”
皮草婦女賴在地上撒著潑,很快,就有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衝了過來。
這男人留著寸頭,戴著一水兒的大金鏈子,指著徐茂的臉罵道:“你他媽活膩歪了是吧?”
“現在滾,還來得及。”
徐茂冷冷地回了男人一句,便轉身將驚詫不已的徐微微抱起來在小板凳上放好。
“臥槽!”
金鏈男嘶吼一聲,衝上去就想揍徐茂,徐茂猛地轉身,對著金鏈男上來就是一套狠辣的黑龍十八手。
黑龍十八手是一套力量型的搏擊拳法,屬於高強度硬攻擊性搏命式拳法,一般人練習會導致心態狂躁暴戾,後因其招式過於陰險被軍隊禁止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