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齊征的名聲,徐茂是早有耳聞的,雖然他上一世並不住在海昌市,但是他徐茂當初是誰?
王牌特工,這意味著徐茂是個情報大王,華夏國全國各地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幾乎都聽說過。
若是那人讓他記不住,要麼名聲太小,要麼就是死了。
齊征,恰好並不是這兩者之中。
快走出幼兒園校門口時,徐茂褲兜裏的手機響了。
打開一看,是蘇雨桐打來的電話。
“在校門口別動,我來接你。”
幾乎是不給徐茂任何反應的機會,徐茂甚至連一句“喂”都沒來得及說,就被蘇雨桐迅速的掛斷了。
“看來是真的厭煩我了啊,連句話都舍不得跟我多說一句。”徐茂望著手機出神,沒過一會兒就聽到汽車的喇叭聲。
麵前一輛淺紅色的夏利車漸漸地駛了過來,這夏利車是徐茂父母在很多年前買的,當時可是名車,現在都快報廢了,車場早就停產不出了。
看著連車殼都褪色的夏利車,徐茂挑了挑眉毛,這車以前可是棗紅色。
徐茂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正準備上去時,卻被蘇雨桐慍怒相視:“坐後麵。”
“都老夫老妻了,你害羞個什麼?”
徐茂不顧蘇雨桐的阻攔,嬉皮笑臉地坐在副駕駛座上,啪的關上車門,係上安全帶,動作行雲流水,速度極快。
“你!”
“走吧走吧走吧。”
蘇雨桐咬著貝齒,惡狠狠地剜了徐茂一眼,將氣發泄在油門上,轟的一聲就把車給開出了老遠。
“哎,這是什麼?”
徐茂忽然發現自動擋下麵有一袋牛皮紙包,便要伸手去拿,蘇雨桐見狀,立喝道:“不許動,你給我放下。”
說罷,還伸出一直芊芊細手來搶,可是這次徐茂卻沒有再讓著她了。
打開牛皮紙包,發現裏麵是四個包裝精美的首飾盒,首飾盒外麵裹著珊瑚絨的布料,金筆描繪著珠寶品牌,給人高大上的感覺。
“你發財啦?”
徐茂笑著打開其中一個首飾盒,裏麵是一顆八心八箭的鑽戒,鑽戒不算太重,隻有一克拉,但至少也值個三四萬塊錢。
徐茂認識這枚鑽戒,他當年正是用這枚小如黃豆的鑽戒,娶回了生澀靚麗的她。
徐茂感覺氣氛有點不對,隻見他又打開了一個首飾盒,是一條鉑金項鏈,在車燈的照耀下熠熠生輝,不過現在鉑金降價的厲害,也就值個幾千塊錢。
第三個盒子裏裝的是一副綠鬆石耳環,高瓷高綠,用18k金裝裱起來,非常的高端大氣,克價在千元左右,可惜,這對耳環隻有五克重,頂多值個五六千塊錢。
最後的盒子裏裝的是一副絞絲麻花狀的翡翠玉鐲,晴水飄花,幽藍的玉鐲中包含著一片片花瓣似的水紋,玻璃質感強,水頭極佳,看來蘇雨桐保存得很好,這對玉鐲最值錢,差不多有六萬塊了。
“哇,帶著十萬塊的巨款到處亂跑,你這要幹嘛呀?”
“還給你行不行?”蘇雨桐沒好氣的回答道。
“你想拿這些首飾去典當?”
徐茂不傻,他一眼就看出了蘇雨桐的小心思。
“本來就是你送的,現在全還你,拿去作吧!”
蘇雨桐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在滴血,徐茂現在不上班,也沒法上班,隻要他膽敢出去找工作,那些債主就會登門造訪,家裏負債累累,他們現在還跟徐茂的爸媽住在一起。
所以,是她蘇雨桐一個人撐起了這個小小的家,她在一家中型企業理當文秘,平時端茶倒水的伺候人不說,還要忍受各種鹹豬手。
每月僅僅隻有五千塊錢,為了能多賺點加班費,蘇雨桐原本富有青春活力的臉龐,開始變得消瘦頹廢。
可是,無論蘇雨桐多苦多累,她隻要看到這些東西,就會想起當年與徐茂美好的時光,雖然它很短暫。
還有徐微微的一聲“媽媽”,給予她心靈上的寄托,才讓她一直支撐到現在。
“告訴你,最後一次,下次,咱們就離婚吧……”
當一個女人連心靈寄托都沒有了的時候,便是她心死的時刻。
委屈的淚水爬滿了蘇雨桐的臉龐,正當她想用手掌去擦,卻被徐茂搶先一步。
“沒有下次了,真的沒了。”
徐茂輕聲細語的安慰著蘇雨桐,雖然這並不是他的錯,可是他叫徐茂。
“你別說的好聽,給你多少次機會了?”
夏利車一路向西,開往海昌市的豪華酒店——波斯灣大酒店,那是全市最知名的五星級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