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馬車上,坐在後排座的徐茂一言不發,用胳膊肘拄著車窗看著窗外飛馳的風景,看起來對剛剛發生的事情絲毫不放在心上。
為了打破尷尬的環境,齊堅臉上堆笑滿含歉意道:“之前的事,還請徐先生不要放在心上,是我之前眼拙,為了補償,你大可以開條件,剛剛找你事的人,隻要徐先生你願意,我可以讓他們在海昌市消失。”
徐茂雙手並攏,壓在後腦上,滿不在乎的說道:“沒關係,我沒放在心上,至於條件嘛,日後再說,我勸你還是快點回去,你家老先生的病情要緊。”
徐茂這句話倒是給齊堅提了醒,此時幹爹還在家中飽受身體帶來的痛苦,給齊征看病那才是要緊的事。
雖說齊堅也對徐茂保有質疑的態度,但這可是齊征點名道姓要的人,眼下隻有相信徐茂了。
沒幾分鍾悍馬車雷厲風行的回到了齊宅,盡管是天早已黑透了,但屋內依舊是燈火通明,想必屋內的情況並不是太好。
“爺爺,你怎麼樣?”齊琪眼中噙著淚花,盡管她平時是個聽不講道理的大小姐,但看著齊征受罪,她真的忍受不了。
“額爺爺不礙事的。”齊征銀牙緊咬,艱難的擠出了幾個字,身上的疼痛讓他連說話都是一種奢望,豆大的汗珠在他滿是褶皺的肌膚上流淌著。
齊琪一甩手就推到了一排醫生,身為醫者此刻卻不能救人,齊琪的內心十分焦灼,看著齊征憋得青紫的臉孔很是心疼。
“廢物!都是廢物!”
齊琪的眼淚奪眶而出,任她作鬧,但也無法改變他們救不了她爺爺的事實。
就在眾人都手忙腳亂的時候,屋外傳來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
“幹爹!幹爹,你怎麼樣了?我帶人回來了!我帶徐先生回來了!”
齊堅三步並兩步的越窗入屋,根本就不走正門,比起這些,齊征的狀態才是最重要的。
之間徐茂雙手背後,擺著大大的架子瀟灑的走進屋內,眼睛掃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齊征,嘴巴一張道:“還不晚。”
見徐茂進屋了,齊堅也連忙給徐茂鞍前馬後道:“徐先生,我很感激你能不記前嫌,請你一定要幫我義父看看!”
“那是自然。”
徐茂徑直走向前,緩緩的走到了齊征的窗前開始端詳起齊堅來,來幫助齊征那是必然的,不然徐茂大可以不來。
“喂,你來幹什麼?過來添亂?以為自己有點成就就沾沾自喜了?我聯係馬教授了,他現在就在路上了!你給我滾開,別給我爺爺亂診斷!”
齊琪是完全信不過眼前這個男人的,他給齊琪的第一印象十分不好,就算徐茂說的天花亂墜,齊琪也不相信他能醫好齊征。
“齊琪,不得無禮!快點給徐小先生道歉!”齊征艱難開口道。
“可是,可是”齊琪還想說點什麼,就馬上被齊堅拉了回去,要知道徐茂可是個喜怒無常的主,若是惹火了他,萬一不看了怎麼辦?
徐茂並不理會齊琪的刁蠻,而是繼續端詳著齊征。
“咳咳,齊老先生,你這其實算不上是病,這種練功過度的後遺症治起來很簡單,但很難去根,可以讓什麼馬教授回去了,他來了也白扯。”徐茂說著,在醫生帶來的器具裏麵開始翻找。
齊琪忍不住了,大聲質問道:“你憑什麼就直接診斷了爺爺的病?在場這麼多的醫生都看不出來,你為什麼能看出來?裝什麼大尾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