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段(1 / 3)

滾滾的縮在床腳下打盹,曦凰脫了獵袍,自顧絞了冷帕子洗臉,昭陽正拿著香爐為她被子熏染。

“昭陽,下午賽馬,會發生什麼事吧。”曦凰走到鏡子前拆了發髻,散開頭發,好似不經意的問。

“你多心了,賽個馬能發生什麼事。”昭陽鋪好床褥,將香爐擱在她的床頭,又道:“你先睡一會兒吧,到時辰了我來喚你。”說罷,轉身便想離去。

“昭陽。”曦凰突然喚她一聲,她捧著臉盆腳步定在門口,曦凰掀了被子坐上榻,又問:“你覺著我賽馬會上要不要盡力呢?”

“但憑心意喜好便成。”她隻留了這句話便走了。

曦凰拉過被衾躺下來,一手枕在腦後,自方才昭陽以眼色示意她要參加賽馬之後,她都 沒正眼瞧過自己,要說她沒什麼事瞞著曦凰還真是不信呢,明明狩獵前還要自己低調行事,換成賽馬就成了但憑心意喜好。到底賽馬會上會發生什麼事情,連自己都不能知道的?曦凰輾轉反側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不過就算有千種萬種的可能性,有一點她是可以肯定的,昭陽不會害自己,而且師傅也說過順其自然,一切安然無虞。

不管如何,夜箴的話她是絕對不會有半分質疑的。與其多慮,不如從善如流。曦凰也不去浪費心思猜測了,幹脆閉了眼睡覺。一晚上不曾入眠,加上早上狩獵,確實累了。

賽馬驚魂

下午的賽馬場地設在不遠處的草原上,一早便有禁軍戒備清道,三百丈長的塞道旁圍擁著不少人在翹首盼望,都是來湊熱鬧的。

但凡年輕的貴族男子都去參加賽馬了,終點搭出來的高台上隻留了幾個年長的王爺伴著皇上,台下除卻守備禁軍便是些宗親大臣,一邊觀賽一邊喝茶聊天。

侍者踩著木階捧著今次的獎品走上高台給皇上過目,男女組分別是一柄十分珍罕的紫杉弓和一座約有半人高的珊瑚樹。

“皇上今次可是大手筆了。”金葛戈的老王爺捋著胡子,瞧著那柄五尺長的大弓,讚歎,“這把弓可是價值不菲,瞧這木質,這牛筋……”聽口氣,老王爺都有些愛不釋手了。

突厥人喜好狩獵,所以最重視的便是弓、刀和馬,這三樣東西對他們而言比金子還珍貴。

“老王爺,少郡王不是也參加賽馬了嗎?少郡王的馬術可是不錯的,說不定能拔得頭籌呢。”又有人說道,這話正搔在老王爺的癢處,論騎術他兒子確實出類拔萃,不過話卻是不能說滿的,老王爺索性一個勁的笑,頗有些自得。

皇上輕笑道:“朕也看好少郡王。”

老王爺受寵若驚,忙道:“那小子怎麼成,若換成當年,他可是連皇上的馬蹄塵都趕不上的。”

無論是真心的稱讚還是有意的恭維,完顏澈統統以一笑待之。侍者上來為眾人杯中添上鎮了冰塊的奶茶。恰此時,遠處響起“轟”的一聲炮響,是賽馬開始了。

男子間的比鬥向來精彩紛呈所以通常是壓軸的,剛開始的第一場便是女子間的比試了,那些女子雖馬術嫻熟且樣子也漂亮,但總歸沒有男子比賽時的那種激烈,所以看的人情緒也並沒有吊到最高處,大家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最後一場的男子賽馬上。

但此次不同,不但皇後和公主參加了,甚至那位不曾拋頭露麵卻甚得聖寵的貴妃也破天荒的參加了賽馬,好奇的人不少,看好戲的人更不少,在她們的觀念裏,漢人尤其是女子,那是騎不來馬的。

“聽說貴妃也參加了?”有人試探開口,“看來今年的桂冠赫敏敏恐怕是要讓賢了。”

還不待別人答話已有一道男聲早一步響起:“敏敏郡主的騎術那可是一等一的,連皇後都遜她三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