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段(1 / 3)

幾乎無堅不摧強勝男兒的女子,此刻卻哭倒在自己懷中,柔弱的如同春日裏綻開枝頭的花兒,似乎經不起風吹雨打,需要別人捧在手心嗬護。

也就在這麼一刻,白懿才覺得即便如何聰慧如何剛強,一旦褪去所有堅硬外殼,她也不過是個柔弱的女子。

“元帥?”他慢慢扶緊她的肩頭,輕聲喚她。依稀聽到她口中在念著什麼,白懿聽不清楚,猶豫了片刻,還是俯□去,附耳湊到她唇邊。可惜她念的含糊,他依稀可以分辨那是一個人的名字,卻聽不清楚是誰。

他與她貼得那麼近,近到她身上幽蘭芳香都清晰可聞,從鼻端遊入肺腑,不覺心神微微蕩漾。白懿有片刻恍惚,覺得懷中的女子如此溫軟可人,幾乎讓人不舍放開。而曦凰早已昏厥過去,無知無覺的躺倒在他懷中,臉色雖蒼白如雪,可唇畔卻綻放著一朵淡淡微笑,猶似沉在甜夢中。

小白走到睡榻邊,抬起一雙前爪拍在白懿腿上,盯著他的大眼中露出凶光,嘴中喝喝喘著粗氣。

白懿這才驚醒過來,甚至被麵前的老虎盯的麵孔泛紅,好似剛才心中所思都被這大家夥窺了去一樣,明知這不可能,卻讓他仍舊覺得有些難堪。

他忙小心翼翼的扶著曦凰躺下,她雖然病著,但沉睡中的容顏依舊有著奪人神魂的美。

“呃,白將軍?”帷帳突然被人從外掀開,昭陽手中提著一罐剛煎好的藥目光狐疑的打量坐在榻邊癡癡看著曦凰的白懿。

“昭陽姑娘。”白懿忙從榻邊站起,臉上浮現古怪紅雲,他指著桌上一碗肉道:“元帥似乎未用晚膳,所以我送了點過來。”

“有勞白將軍了。”昭陽淡淡一笑,對他的表現反常視而不見,將藥罐放到桌上後,徒手取出裏麵冒著騰騰熱氣的藥渣,團在手中瀝幹水分,看白懿還在偷偷瞥望曦凰,昭陽又道:“白將軍還有事麼?”

“沒,沒了。”白懿忙收回目光,轉身走出營帳。

昭陽看了看趴在床頭正在對曦凰嗚嗚叫著的小白,若有所思的低頭。

勸別

曦凰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翌日清晨,她撐臂從床上坐起,感覺渾身骨頭都要散架了,床底下蜷躺著的小白警覺的立起身子,看是曦凰,高興的湊了過來,立起前爪趴到榻邊,拿腦袋去蹭她的手。

“好小白,乖小白。”曦凰伸手揉它毛茸茸的大腦袋,低頭嗅了嗅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藥味傳出,胸口上一片火辣辣的疼。

“就知道你差不多該醒了,我打了桶熱水來給你擦身。”說是一桶,其實昭陽左右各提了一大桶剛燒好的熱水。

“你給我擦藥了?”曦凰翻身下榻,雙腳站在地上的時候還有點發軟。

昭陽卷起袖子,順便把小白趕了出去,拿起一塊帕子在水裏漂了絞幹,“是呀,老大跟我說如果你再犯心疾,就讓我用莫艾草用龍葵汁熬了替你擦身體,可能有用,你覺得怎麼樣?”

曦凰解了外衫,隻穿了貼身褻衣,接過昭陽遞來的巾帕擦拭身體。

“我昨晚好像看到他了。”曦凰低頭輕語,臉上帶著一抹愛嬌笑容,忽又覺得不可能隨即搖了搖頭,自己否定了,“可能是在做夢吧,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你不知道昨晚誰在你帳子裏嗎?”昭陽又取一塊帕子為她擦背。

曦凰思量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太確定,“好像白懿有來,不過我腦子比較糊塗,也可能記錯,怎麼了?”

“沒什麼。”昭陽笑笑,轉身將帕子丟到桶裏過水,就此把這個話題揭過,“我收到寧朔傳來的消息。”

“恩?”“鳳蔚將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