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爭先恐後的往出流。

沒有哭聲,可是肩頭已經被淚水打濕,孟霍然心揪的拍著相♀

相思靠的這麵牆上有兩個雕花窗欞,相思原本心裏存著事兒正在發呆呢,就見後頭那個窗欞被人從外頭打開,一個穿著米色織銀線錦袍的少年齜牙咧嘴的爬了進來。

那少年原以為屋子裏沒人,動作自然也不怎麼雅觀,就在他被卡在半道,整個人掙紮的如同一條被衝上岸的小魚時,他一抬頭就與訝異的相思看了個對臉。

“你……你又是誰啊?”相思考慮要不要喊一聲外頭的丫頭。

“別!別喊!”那少年似乎看出相思的意圖,整個人推開窗欞就滾了進來,也不顧那一身精致的袍子被滾成了髒衣,他連滾帶爬跑到相思榻旁,想要捂住她嘴,卻又覺著手心太髒,最後隻能手舞足蹈不知如何是好。

“你是大伯家的客人麼?”見著這家夥的側臉,相思隻覺著有那麼幾分眼熟。

少年剛剛的表情破壞了他的容貌,可湊近這麼一看,這男孩子實在長得不錯,一雙桃花眼帶著濃密的睫毛,瓊鼻挺直英氣十足,再配上那淺淺的酒窩,粉嫩的薄唇,天生就是一副會令女人傷心的薄情樣。

相思想,她大概已經知道這位是誰了。

“我說呢,我瞧著你也不像是定安伯府裏的姑娘,我以前沒見過你。”那少年用袖子擦擦臉,一屁股坐到相思身邊,上下打量一番,稱讚道:“不過你比霍然的姐妹長得好看不少,你是他們家親戚麼?”

“我家從燕州來,我與大哥哥是堂兄妹。”相思隻覺著少年的眸子都在放電,這要是一般的姑娘家就算沒有及笄也會害羞臉紅,隻她上輩子見的太多,尤其是聽說過這位小爺的光輝事跡,那顆已經不再年輕的心早就免疫了。

“哦!!”少年恍然,孟霍然的叔叔前陣子從燕州來奔喪,他也是聽過的,家裏還曾經拿這一家子當做飯後的作料,可他沒想到那個孟同知家裏居然還有這麼個小小的玉人兒,瞧著也不像是家裏人說的那麼不靠譜。

“你外祖家可是永昌侯?”

男女有別,有些話可不好直說。

相思也沒扭捏,點點頭道:“正是呢。”

“原來是二姑娘,說起來,咱們也算有親呢!”那少年平日最喜歡長得漂亮的女孩子,家裏從丫頭到嬤嬤就沒一個長得一般的,從小還就愛粘著長得好看的乳母,眼下為了躲懶藏到廂房到沒想到竟然遇見這麼個好看的女孩子。

世家大族,誰家沒個聯姻,相思隻是敷衍的笑笑,並沒有放在心上。

“這位哥哥可是有什麼要事?再過一會兒我身邊的嬤嬤就要過來了。”就算她年紀不大,可一個陌生的男孩子躲在她的屋子裏,這要被人看見可就不好說了,再說她對這位日後有名的花花公子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少年驚得站起身,小心的跑到門口往外看了看,外頭正站著兩個小丫頭。他若是想從正門跑出去怕是不太有可能,但也正如那個漂亮丫頭說的,他堂堂侯爺世子總不能被人堵在小閨女的廂房。

“相識即是有緣。”少年笑得特別風流,他從懷裏掏出一塊玉佩塞在相思手裏道:“小表妹,你可要記住哥哥,我是肅寧侯家的世子莊晉元,你以後拿著這塊玉佩,可以來肅寧侯府上找我,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