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一見她看過來,居然掉頭就跑,生怕她追上來吃了她一般。
相思覺著好笑,轉身進了院子。
院子裏大堂的門全部打開,大堂外頭的院子裏站了不少老太太院子裏的下人,她們見著相思連行禮都沒有,好似就等著看她們這些嫡出的笑話。
“你說說你,這麼些年來咱們孟家對你怎麼樣?你多少年來一個蛋都沒下過。我兒子對你如何了?你看看他的後院!”相思剛一進來,就聽得老太太這般說。
相思挑眉,她確實不是一個蛋。
“我們什麼都容你忍你,你居然因著沒有兒子就夥同外人偷了家裏的庫房,你簡直……簡直就是喪心病狂!”老太太一拍桌子,氣得大罵。
梅姨娘也不忘加火道:“我知道太太不喜歡大郎,可大郎也要叫太太一聲母親,老太太的東西在大郎那裏丟了,太太就舍得看著大郎因此茶不思飯不想麼?這得費多大罪呢?”
相思瞅了瞅又寬了一些的孟高鵬,眼角抽搐了一下。
“老爺,她們都誣賴我,你可不能不管啊!”關氏誰都不理,隻揪著丈夫啼哭不止。
孟二老爺的腦仁都要炸了。
孟若飴縮在下手,看看老太太和太太,難得什麼都沒說,她到盼著母親找人將東西偷了,這樣她以後能得到的肯定比在老太太手裏的多。
“都是養不熟的狼崽子!”老太太終於瞅見了相思,一想到她一直住在大房,心裏就不痛快,隻覺著在大房跟前落了麵子。
相思將帽子取了下來,露出了墨色的發髻,她雙手一疊放於腰間,穩穩的行了一禮,給老太太也給父母。
“你瞧瞧,你兩個女兒都在這裏,你敢說一句實話沒有!”老太太一想到自己的東西,心肝肉都疼到痙攣。
可關氏壓根不理她,隻是眼汪汪看孟二老爺。
孟二老爺實在受不了這種僵持不下,咳嗽一聲道:“既然人都差不多齊了,梅姨娘也可以說說看你手裏有什麼證據,證明是太太聯合外人竊了庫房。”
其實二老爺壓根就不信太太會竊了大郎的私庫,他自己心裏明白妻子有多少嫁妝,更明白這個女人腦子除了情愛別的什麼都沒塞下,她恐怕連一個包子值多少錢都不知道,她還能買凶偷盜?簡直是笑話。
孟二老爺投機取巧的本事是有,可看他對待女人的方麵就知道,他內裏也是個膽小怕事的,這若是別的事情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這是想告太太偷盜,這事情一旦傳出去,哪怕永昌侯府已經與關氏斷絕關係,人家也會上門調查,畢竟出嫁的姑娘可是關乎永昌侯姑娘們的名聲,若是沒有確切的證據,人家肯定不會饒了孟家二房,弄不好最後丟臉的還是他。
相思就是知道父親的性格,才會如此處之泰然,不然上輩子就以她這麼小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護住隻會哭的母親,左右不過是父親害怕母親的家族罷了。
隻是,上輩子母親到底損失了一些財物買得清淨,這輩子她到想讓梅姨娘吃些教訓,也省得老是伸出手幹擾她的小日子。
作者有話要說: 孟家二房其實欺軟怕硬的多,窩裏橫。真正相思抓住脈了,也就不難對付了。
☆、第三十八章
梅姨娘手裏攥著汗,可表麵卻鎮定自若,她其實並不想把事情鬧的太大,正如孟二老爺心裏所想,她也怕惹上永昌侯府的人。隻是她更為了解老爺和老太太,隻要她不鬧的太過,到時候太太再拿點兒東西出來,既不張揚大家又得了實惠,也算平了她心裏那口惡氣。
“太太,也不是妹妹有心針對太太,隻是這東西是在大郎那兒丟失的,妹妹若是不想盡辦法追查下去,還怎麼給老爺,老太太交代。”說完,梅姨娘還委屈的說道:“隻是,太太這樣做也未免太心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