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室,其實都不用這兩地的絲綢,反而更喜歡一個叫做佩靈的小地方出產的水蠶絲,所謂水蠶絲就是織出的絲綢,上頭有一種如水般波瀾的光色,有些甚至還能看出泛著湖藍淡綠的色澤,猶如水色,格外清麗純然。
可是,即便相思懂得這種蠶絲,她所擁有的卻也數量不多,因為畢竟佩靈的地方太小,那裏可以生長喂養蠶寶寶的特殊桑葉也有限,每年出產的絲綢除了供給皇室外,便是各家王府公主府,再後來又是公爵侯爵,各處藩王,所以就是定安伯府裏每年的定例都有限。相思那裏有的也不過是外祖家當年給她備的,至於她母親那裏的,好些都被大姐孟若飴哄了去做了衣裙。
如此稀有的布料,眼前的嬤嬤卻也穿在了身上。
“田嬤嬤,今兒到是你來了。”何氏不是頭一次來,所以見過王妃身邊這位大紅人,心頭也是一鬆,知曉王妃還是將相思放在心上的。
“老奴怎麼不能來?今兒還就是老奴求著要來看看的。”田嬤嬤把目光放在相思身上,隻覺著這孩子俏麗美好眼神也正,到不是那種看起來會挾恩圖報的人,是個可以讓小郡主相交的,至於相思的父家孟家二房,田嬤嬤根本沒有放在眼裏,有了大房在這裏,二房也沒那個本事來給郡王府找膈應。
相思一聽何氏的口氣,便知道老嬤嬤不凡,趕緊恭敬了幾分,還透露出一絲不安。
田嬤嬤笑了起來,給兩人又行了一禮道:“孟夫人,孟姑娘咱們還是趕緊去吧,小郡主怕是坐不住了。”
何氏一笑就牽著相思往裏頭。
“過來的時候,我瞧著還有別家的馬車,可是來了什麼人,會不會叨擾了。”何氏一路走著,好似聊家常一般問道。
相思眉頭一跳,她剛剛下車似乎什麼都沒看見。
“哎喲,怎麼會呢!夫人姑娘可是我們家王妃盼了好久的,那些可不是王妃的客人。”田嬤嬤掩口笑道:“是咱們家大公子帶了朋友回來。”
豫王府裏有三個男孩子,一個女孩子,隻是由郡王妃所出的隻有長子還有幼女,其餘兩子皆是庶出。長子今年十四,在京都的書院裏念書也有一身好武藝,自然要比花拳繡腿的李芸蘿要強得多,他這個年紀正是喜歡呼朋喚友的時候,經常帶著朋友歸家也是正常。
何氏忙道:“我聽我家大兒說,世子的功課可是書院的老師都稱讚的。”
“哎哎哎,能讓孟大公子說一聲好,那我家王妃可就放心了。”田嬤嬤不留痕跡的奉承,也不降了自家的身份。
兩人一捧一接到不寂寞,帶著相思正式進了後院。
到底是郡王府,規格和路程都不是定安伯府可以比擬的,所以相思她們又坐上了軟轎,又走了好長一段才真正上了主院。
相思一抬頭就見李芸蘿站在高高的階梯上,一臉不悅看著她。
“給孟夫人請安。”好在李芸蘿還懂得禮數,直接走下階梯給何氏請安。
何氏哪裏敢接,她夫君至今爵位未襲,就是襲爵了也比上郡主的爵位。
“您是長輩,我母親說了,要懂禮數。”李芸蘿一本正經的說道。
相思也過來給她請了安。
可李芸蘿卻拉住她道:“你別請安了,說起來你還是我的恩人,我要報恩怎麼可以還受你的禮?”
相思一笑,也沒掙紮。之前便在懸崖上看到這姑娘的果斷堅決,心中自有正氣,如今再見又覺著果然這女孩子身上還存著一股子俠氣,也難怪她後來會為了不拖累郡王府,自請出家,這份傲骨不是任何人都有的。
“你的手可好了?”李芸蘿拉著她的手反複看了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