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話,沈姐姐以為下次能逃掉?”孟辛桐與沈佳麗並排站在一處,說笑著往暖閣裏走。

相思跟在後頭看著沈佳麗的背影,孟辛桐這話也不過是客套,就以沈佳麗的年紀來看指不定明年就要出閣了。

“沈姐姐怎麼會來?前陣子沈家不是還鬧過。”

“噓,小聲點。”

相思耳尖的聽到後頭有人在小聲議論,看來是之前沈家真的出了什麼事兒,才會將這次暖閣的小聚讓給了孟辛桐。

仔細回憶,相思對這位沈姑娘並沒有什麼印象。

“這位沈家姐姐,你可認識?”相思小聲問孟塵惜。

孟塵惜想了想湊到相思耳邊道:“我見過幾次,聽說沈家姐姐家裏都是做師傅的。”

相思聽的一頭霧水,隻好壓下疑惑,與眾人一起進了暖閣。

外頭的天氣已經冷得讓人跺腳,可是暖閣裏卻仿佛回到了夏初,姑娘們一進來紛紛脫掉外頭厚重的衣物,露出姣好的身材,動作也較之剛剛靈動許多。

來的人,相思大多都不認識,隻是有孟辛桐在自不會冷落與她,再加上孟辛桐的性子較冷,不熟悉的人簡直沒幾句好話,相思隻得跟著賣笑賣萌,到引得不少人喜歡上了這個小妹妹。

孟若飴坐在窗戶旁的軟椅上吃著丫頭剝好的堅果,看著相思靦腆的笑,忍不住嗤笑出聲。

她旁邊坐的大多都是新貴或是小官之女,也隻有這些初來乍到的家族才對定安伯府大房與二房的情況不甚了解,孟若飴自然就可以混在其中,仗著定安伯的勢滿足她那點子虛榮心。

“三姑娘真是令人稀罕。”坐在孟若飴旁邊的姑娘奉承道。

“可不是麼?不然怎麼那麼得我大姐的心。”孟若飴含酸的看著相思粉嫩嫩的麵龐道:“如今她與大姐到比我這個親姐姐還要親。”

“二姑娘畢竟是三姑娘的親姐妹,怎麼會比不上孟大姑娘,二姑娘多想了。”

孟若飴一抬眉,似是悵然似是心酸的說道:“恐怕她巴不得成為大姐的親妹妹,不然怎麼連母親親自來叫,她都不肯回家。可不麼?大姐家再怎麼也比咱們家好。”

她身邊的姑娘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便將話題岔過去了。這裏都不是大門戶家裏的姑娘,也不好非議人家定安伯府,隻是這種為了攀附親戚連自家人都不顧的女孩子,到讓她們心裏有了計較。

相思不用聽就知道孟若飴會在背後說她什麼,上輩子她都已經習慣了,也不知道是因為出於嫉妒還是純粹就是看她不順眼,她的這位親姐姐從來寧可和孟桂芝這個庶出穿一條褲子,也不會願意說她一句好話,哪怕她上輩子為這位長姐還有母親操碎了心,人家也不過當她地麵一塊墊腳石,可以用的時候用用,用不上了就踢到一旁。

好在公道自在人心,就是今兒這些姑娘心裏存了什麼,也不可能真和她這麼個未滿十歲的小姑娘計較,再等著這些姑娘在這個圈子裏混的久了,該是什麼總會有人和她們說,孟若飴的謊話總會不攻自破。隻要她把握好這個圈子裏的大方向,讓真正能發聲的人幫她說話,那那些閑言碎語終歸傷不到她的皮毛,否則有這麼一位親姐在後頭拖後腿,她就是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楚。

“你這三妹到是個好的。”沈佳麗將視線從相思身上收過來,抿了口茶對坐在對麵的孟辛桐說道。

孟辛桐露出一絲笑,將蜜餞盤子往沈佳麗跟前推了推道:“確實很得我心。”

“你想留下她?”沈佳麗一見她笑,調侃的表情收斂了起來,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