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樣的補品,其餘還與往常那般。相思小心應付,既不順著祖母過分親近,也不會太過疏遠像是不近人情,到也得了老太太在外人跟前的幾句誇讚,也不枉相思為了節省麻煩送出的那些個東西。
“姑娘,這是新送進來的。”石榴裹著包袱走了進來,緊張的將東西放在相思麵前的桌子上。
“啞四近來如何?”相思到沒石榴那麼害怕,隻是平靜的打開那個包袱。
石榴返回身又檢查了一下門外才道:“我讓張嬤嬤特別給他送飯去,雖說吃的多些,可是好些事兒他也能幫著嬤嬤做,嬤嬤可稀罕他了。”
相思翻開包袱裏的賬冊,果然其中寫得格外詳盡,比起她上輩子那些陪嫁店鋪的賬冊要清楚有條理的多,還是上輩子的陌籬眼光好。
“你一會兒讓啞四帶個信,你表兄這段時間幫我買宅子定鋪子費了不少心,賞錢什麼的就不說了,紅利他定不能推辭。”相思其實本是不懂這等籠絡人心之術,隻是上輩子瞧的多了,就算依葫蘆畫瓢她也能做的像模像樣,更何況她從來能夠真心相交的人少,忠仆就更是難得,她自然也會回以真心。
“表哥給姑娘做事還要什麼紅利?若不是姑娘,奴婢那遠房的姨娘怕是早就沒了,表哥感激姑娘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收紅利?”石榴最是清楚其中曲折,遠房的老姨算是她為數不多的親人,她自己都對姑娘感激涕零更別說她那個孝子表兄,此時不用問她的表兄,她就能知道其意,這要不是因為姑娘不方便,指不定她表兄都要賣身進府了。
相思卻搖頭道:“這一碼事歸一碼事,我隻是舉手之勞,他這些日子卻勞心勞力為我辦事,否則這麼一筆飛來橫財還不知道要如何處理,如今鋪子一間間開了起來,我除了出錢並未出力,你家姑娘我最喜歡賞罰分明,且莫推卻了。”
石榴知道自己勸也勸不住,也隻能作罷。
“你還讓啞四帶話,就說是時候把鋪子開去江淮了。”她人不能跟著二房過去,但是不代表她不能在江淮多一雙眼睛,雖說跟著二老爺去江淮的奴仆裏也有她之前買通的人,可是這做奴才的隻有主子籠絡的好,真正死心塌地的忠仆難得。二老爺一路外放還不知何時可以歸京,這買通的人長時間放著,日子久了人心也會生變,倒不如有人看著,或賞或罰,到能用的起來,也不怕他們陰奉陽違。
畢竟,這一家子哪怕不參合也還是盯著點好。
石榴應下取了些給啞四的銀子便親自出去了,啞四雖然不會說話,可一些手勢石榴的表兄到是能看的明白,給啞四些銀子也能讓他的日子好過一些。
等著屋子裏隻有相思一人,她慢慢拿起昨兒一早就收到的帖子犯了愁,李芸蘿當真不是個容易放棄的人,即便她很果斷的拒絕了去宮學的事兒,也沒能阻擋李芸蘿邀她做客的心,可豫郡王府實在規矩太大,她是真不想去。
再說最近她頻繁出現在貴人們的視線裏,已經讓她有些不安,她是想要找個不錯的人家嫁了,卻不想與那些表麵光鮮內裏糟亂的世家進一個門,有時候適可而止也就夠了。
相思遲遲沒有應邀,孟辛桐一見便知相思的顧慮,所以她幹脆請了李芸蘿一道,準備一同去郊外踏青,這樣相思既不用麵對王府裏的大規矩,李芸蘿也能與相思一道玩耍,到算是兩全其美了。
姑娘們要出門,當然不可能隻帶著幾個下人,孟霍然隻好向書院裏請了假,帶著孟端方一起陪同,李芸蘿雖然對相思不願登門心下不滿,可到底可以一起出遊,所以早早便坐著馬車來了,等著出門的時候也拉著相思坐在一處,之前的不悅頓時被拋諸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