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醉的時候,就有酒醒的時候,陌籬幾乎與上一次差不多時間清醒,他一看到相思就知道自己怎麼了,這一次他不等爾西前來,就很自覺的穿上了衣衫還給相思蓋好了被子。
“蘭總管居然把蘇酒換成了梨花白……”陌籬站在相思的屋頂上,看著爾西前來,咬牙切齒的說道。
爾西一縮頭,尷尬的說道:“此事,小的也不知道,不過公子你跑了之後,蘭總管說你這陣子都沒睡好,喝點梨花白可以好好睡上一覺。”
可不是好好睡上一覺,這都在人家姑娘房裏睡了兩回了!這姑娘還嫁得出去麼!陌籬黑著臉翻身出了院門。
“公子也別太介意,這次公子你出手整治那文家小子,不就是給孟三姑娘出氣麼,現在可好了,那莊重則就要成親了,那姓文的丫頭家裏又出了事兒,日後還不知道要演變成什麼樣子。”爾西狗腿的跟在陌籬身後,笑著說道。
“若不是你們攔著,我早就逼著那文老頭吊死那個女人了。”陌籬涼颼颼的說了一句。
爾西額頭的汗水都要下來了,他趕忙說道:“那個女人死不死沒有關係,可萬一那個姓莊的為此遷怒孟家的姑娘就不好了,到不如留著以後慢慢報複?”
陌籬哼了聲,到算是揭過了。
“公子,蘭總管說您這次也要下場?”爾西見狀立刻換了個安全的話題。
“聖上給了恩典,我自然是要走一遭,再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是不蹚著渾水,又如何能知道我爹娘的死因。”陌籬坐上馬車,心不在焉的說道。
“莊主近來也沒給公子消息了。”
陌籬聽著爾西低語,心下也是覺著奇怪,明明之前千奇百怪的的任務,可自從他接受蘭總管的測試,後頭又得了聖上的恩典,四季山莊的莊主他的師傅便再沒有任何訊息,唯有上一次留下的那條讓他入朝為官的消息。
“以後不管是山莊還是府上都不允許出現梨花白,否則……”
“那若是公子在外頭或者蘭總管那裏喝了呢?”爾西怯生生的問道。
陌籬說不出話來,他千防萬防總會有所疏漏,更何苦梨花白又不是□□,萬一參合在旁的酒水裏他也不會在意,蘭總管又是那種以他出醜為樂的人。難道說,下一次他還會跑到孟三娘的閨房之中?
上一次有迷香,這一次卻是什麼都沒有,陌籬相信相思已經知道了他酒後的毛病,卻還是沒有聲張甚至連偷偷上門警告都沒有,難道說師父說這個世界上若是有人可以相信,唯有相思,是當真如此?
那相思與師父到底是個什麼關係。
“公子,如果說您在外地喝了梨花白,難道還能千裏之外跑回來見孟姑娘?”
爾西坐進馬車也不過開了個玩笑,誰知道陌籬居然真的深思起來,不說千裏之外,隻說他梨花白醉酒之後如果有人看著甚至讓人捆著,那他到底能不能掙脫一些跑去孟三姑娘身邊?
可為什麼偏偏是孟三姑娘……
相思到是睡到石榴過來喚她,有一就有二,相思這回到是淡定了,上輩子兩人爬牆也不是沒經曆過這樣的擔驚受怕,她現在也不可能裝作毫不知情,如此有了第二次,她相信不久後陌籬就會找了機會過來與她說話。
隻是……這混蛋到底能不能戒酒,他還未弱冠喝什麼梨花白!
石榴站在相思身後給她打理衣物,隻覺著自家姑娘咬牙切齒也不知道在惱怒些什麼,想問也不敢問,生怕問到什麼不好,自家的姑娘會越發不愉。
“走吧,去見外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