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來過,太後派人來過,就連幾位大儒都親自前來,隻可惜不念和尚心意已決,一件僧衣一雙僧鞋再加上一個不大的包袱,很快就離開了京都。

而後又過不久,關於這位大和尚的傳說也越來越多,有人傳說他智鬥貪官,有人說他度化山賊,還有傳說他有袖裏乾坤的本事,將地裏的蝗蟲一日之間收了個幹淨!這些傳說越說越神,眾人對這位大和尚的好奇與崇敬更是日漸變深,甚至於京都裏還有根據這位大和尚專門編排的鬼狐故事,為了這些不著邊際的故事,茶館裏幾乎日日爆滿。

世家與皇族當中當然不會如此迷信,可是不少人知道這位和尚的智謀與才學,就連當年太後都想過讓皇帝拜不念和尚為老師,學習治國之道。

多年過去,這位和尚的傳聞並沒有被時間所掩埋,他一路行進一路寫下不少詩詞或是遊記,凡是出自他手的墨寶在陳國那絕對是有有市無價,就連皇宮與丞相府中都多有收藏。

多少孩子是聽著他的故事長大的,多少人做夢都想成為他的弟子,曾經隻能遺憾於他的居無定所,可如今不念和尚那可是已經回到了明覺寺。

明覺寺一大早就被各式各樣的馬車圍了個水泄不通,普通的百姓為了避開這些達官貴人們都早一天前來上香過了。

“大哥!你快出來啊!”孟奇珍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回過頭對著後麵一輛馬車叫嚷道。

孟夫人皺著眉頭看向女兒,低聲訓斥道:“注意一點兒場合,像什麼樣子!”

孟奇珍吐了吐舌頭,卻完全沒放在心上,她快步走到孟博良身邊抱住他的胳膊笑道:“大哥,你說今兒那位大和尚會不會收你為徒?”

孟博良無奈的搖搖頭道:“別胡說,到讓人笑話。”

孟奇珍撅了撅嘴,不滿道:“我大哥滿腹經綸怎麼就做不得他徒弟?”

“奇珍!”孟夫人走過來不悅道:“今兒隻是來燒香,你若是再如此不懂規矩就留在車裏。”

孟奇珍知道母親真的生氣了,便趕緊老實的低下頭。

這時候也是湊巧了,正好何家與舒家的馬車前後腳到了山腳下,何淑瑤與舒宛萱兩人從馬車上下來,便看了對方一眼。

關於何淑瑤與世子的事情,世家大多都有所耳聞,畢竟順康伯那副恨不得將女兒嫁去肅寧侯府的態度,已經讓許多世家私底下等著看兩家的笑話。至於舒府,由於舒宛萱很是低調,又沒有上杆子讓莊晉元負責,年紀也還沒及笄,所以即便有些人知道其中內情,也不會苛責一個情急之下無奈的女孩子。

孟奇珍一見兩人,什麼母親,什麼兄長那是通通不記得了,她快步笑著走了過去,也沒注意何淑瑤見著舒宛萱後臉上的不自在,隻是滿心歡喜的叫道:“真是湊巧了,可見我們都是有緣分的!”

孟夫人這會子要叫女兒就已經拉不下麵子了,也隻得遠遠的與何夫人舒夫人點頭示意,卻並不上前寒暄。

“都是讓我給慣壞了!”孟夫人轉過身,咬著牙說道。

孟博良雖然覺著妹妹這般有些糊塗,但到底是自己的妹妹,平日裏也都是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到也寬容道:“她自小就像個男孩子,咱們又不拘著她,這會子等著要嫁人了才來亡羊補牢,怕已是遲了,倒不如尋個適合她的嫁過去,便就兩好成一好了。”

“還說這話!”孟博良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孟夫人差點沒炸了,她滿麵怒容道:“就她這個德性,在京都了還想嫁什麼人家,原想著要在你爹曾經的下屬家裏尋上一尋,誰知道付寧準上門提親了!

多好的孩子啊!兩人又是青梅竹馬一同長大,你說你妹妹是不是吃錯了藥?居然說什麼沒有夫妻之情唯有兄妹之誼。我和你爹成親的時候,連你爹是圓是扁都不知道,還什麼夫妻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