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大伯母。”
柳氏的身子顫唞了起來。
“你想做什麼?別想欺負我娘!”陌子謹原以為會被人救,誰知道竟然遇上陌籬,自己的父親被人踹了一腳不說,表妹明顯更想著自己這個堂弟,現在陌籬走到他母親跟前,他腦袋一熱就衝了過去,“是你,是你對不對?是你把我們弄到這裏來的?我要報官,我要報官!”
“報官?”陌籬冷笑道:“你去哪裏報官?又有誰會理你?皇上都被丞相毒死了,這年月你們的命又能值幾個錢?”
陌子謹整個人都懵了,皇上在他心目中那就是高不可攀的象征,他怎麼都不會想到皇上是被人毒死的,當一切法製都被打散,一切都以實力說話的時候,陌子謹隻覺著全身無力,且不說他能不能逃出去,就算逃出去又能找誰伸冤。
“你……你會遭報應的!”幹巴巴隻能這麼說。
“報應?若是有報應,那你們現在這般應該就是了。”陌籬展顏一笑,眼底帶著陰狠。
“不!不!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陌籬……你若是想要□□,找我就好,不要傷害我兒子,我兒子什麼都不知道!”柳氏聽著兒子的聲音再也忍不了了,她哭著跪在地上向陌籬叩頭。
“娘?你說什麼呢?你幹嘛要向他求情?”陌子謹惱道。
“柳氏,原名柳五娘,是一個商戶之女,二十年前通過媒人介紹嫁給了我大伯,接著兩人進京尋親,入住驍勇將軍府,這麼一住就是這麼多年。”陌籬掃了一眼他的大伯,無視柳氏驚懼的眼神,繼續道:“隻是據我所知,那戶人家並沒有女兒,原先有一女在三歲夭折了。”
柳氏臉色慘白,原先驚懼的眼神都灰敗了。
“我還聽說,那戶人家原先是丞相府裏的家奴,後來被主子開恩放了出去,接著沒過幾年,家裏就有了柳五娘……真奇怪不是麼?”陌籬輕輕笑著道:“這柳五娘不但識文斷字,還臨摹的一手好書法,更對輿圖之類極為敏[gǎn],更別說那一手用毒的功夫。”
“你胡說!”陌子謹再傻也知道陌籬說的是誰,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母親會是那樣一個人。
“我想,我大伯也是知情的,就算成親前不知道,成親後總是會知道的吧。隻是他看中的並不是他的弟弟,而是看中了驍勇大將軍府裏的家財。於是你們兩人便通力合作,一步步……走到了今天。”陌籬根本不用去看陌家大伯,就知道他嚇得快要厥過去了。
陌籬蹭了蹭鞋子底的髒汙,挑挑眉繼續道:“當年我爹死的確實離奇,他有畫輿圖的習慣,當年去邊關的時候若不是他記路的本事,恐怕贏不了那麼多場,他為人謹慎,身邊可以信賴的人也不多,但偏偏那段時間邊關並不安穩,甚至有一隊胡人居然能夠穿透邊關的關卡進入邊城搗亂,這才引得我父親所謂舊傷複發。”
柳氏偏過頭,不敢去看陌籬的眼睛。
陌子謹明知道自己不應該相信陌籬的說法,可內心總有一處是帶著懷疑的,懷疑他的母親。
“我查過了,我父親身邊那位本該死掉的副將,當年在未當兵之前,曾經去過你未出嫁時的縣城,雖然這麼多年人證物證都不好找了,但總有蛛絲馬跡,他應該是你的表哥,且是你生身父母的親眷。如此你才能將□□送到他手上,讓他安排一步步奪取我爹的性命。”
“這不過是你的一麵之詞,休想汙蔑我母親!”陌子謹底氣不足的幹嚎道。
“哎……我真不知道要說什麼,無論是你柳氏還是丞相,這麼多年了,□□的本事居然一點兒都沒進展,同樣的藥,你們下給了我父親,我母親還有皇上。也太隨便了……讓我猜猜,這藥應該是從廣郡王那裏弄來的吧,那會兒我父親手握重兵,對於廣郡王來說,實在太不安全了。”陌籬摸了摸下巴,輕飄飄的說道:“不過如此好的合作夥伴,現在居然也兵戎相見了,也難怪人家說沒有永久的夥伴隻有永久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