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心裏根深蒂固,丞相比起李家實在名不正言不順,這些百姓要不是跑不出去京都,恐怕早就投靠燕州去了。

不過攻破京都的時候李見珅還未到,莊晉元先行陌籬隨後趕到,之前莊晉元還擔憂家中老小,也正是陌籬偷偷將豫郡王準備裏應外合的事情告知莊晉元之後,他才拋開一切顧慮想要盡快拿下京都。

丞相府一眾除了一部分不知所蹤外,主要要犯都已被抓獲,因著帶兵進來的是莊晉元,原先與他相識甚至自小一起長大的夥伴鬆了口氣,那些沒與丞相同流合汙的世家更是幫著莊晉元等人安撫其餘世家,而對於那些還想負隅頑抗的丞相一黨,豫郡王這些年收集來的名冊可不是鬧著玩兒的,還沒等著這些人鬧起來,便全府被抓了。

“啐!都死到臨頭了還想玩兒命一把,當真將身後的家人都當成擺設?”莊晉元甩了甩手中的寶劍送回劍鞘,一身黑色的盔甲血跡斑駁。

啪啪啪啪!

莊晉元聽見拍手的聲音回頭一瞧,隻見李芸蘿拍著手穿著騎裝身後跟著一隊人馬走了進來。

他已經許久沒見李芸蘿,想想少年時還與這姑娘鬥嘴,如今兩人都已長大,他再不是那個穿金戴玉喜歡在京都鮮衣怒馬,戲耍美人的侯府紈絝,對麵那個豐腴嬌豔的女子也不再是當年那個到處惹禍想要仗劍江湖的小郡主了。

“這麼難找的藏身之所你都找的到?”李芸蘿讚歎的看著周圍,明明地上攤著不少屍體,她卻麵不改色。

“芸蘿郡主好久不見。”莊晉元擦了擦臉上的血跡,拱手笑道。

“確實有幾年未見了。”李芸蘿感歎道,看著對麵這個一身肅殺之氣的男子,似乎完全沒法和記憶裏那個帶著眾多人爬牆想要一探喬氏姐妹的小混球重合,唔,人長得到是越發好看了,可是殺氣卻也越發的重了。

莊晉元揮了揮手,讓手下人打掃一番,他走到李芸蘿身邊與之並肩道:“郡主這幾年過的如何?”

“還能如何?回不得家又沒法上戰場,無法困在後院之中等著你們的消息,說起來……”李芸蘿不滿的撇撇嘴道:“你們也太慢了。”

“還慢?”莊晉元瞪大了眼睛,沒好氣的說道:“我們累死累活,沒拖個十年再來已經不錯了,這次若沒有你爹幫忙,咱們還不定要拖幾個月呢。”

李芸蘿當然知道,可就偏偏想要逗他一逗,就如同當年在京都那般,她總是看他不順眼。

“說來說去,還不是要靠我爹?”李芸蘿忍著笑大步朝著門口走去,這些反賊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有些賬等著小皇叔回京也該算一算了。

剛出了大門,李芸蘿就見一人騎在馬上,像是剛剛過來,那人麵無表情隻是在下馬之後給她行了一禮。她不禁感歎,也不知是不是歲月交替還是戰場上磨練心智,這一個二個在她心中還是少年的男兒,這會兒居然都成長了那麼多。

“陌公子當真許久不見!”李芸蘿看著陌籬那張臉,雖然不及莊晉元的精致,但那通身的仙氣兒總覺得能甩莊晉元好幾條街,也難怪人家陌籬是謀士,莊晉元不過是個打頭的武夫。

“郡主。”陌籬拱手。

看著那匹黑色的郡馬,李芸蘿不知怎麼回想起當年京都那輛誰都不會認錯的馬車,也不知那馬車上的鈴鐺到底會不會響。隨後,她又是一笑,當年是她先對陌籬有了興趣,到沒想到此後就沒了下文,到是最愛的妹妹嫁了這個人。

“我妹妹可好?”李芸蘿更關心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