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不過氣她對我總是淡淡的,才會說那樣的話。”
兩位妹妹都遇到了好妹夫,即使知道對方不愛自己,卻總是一次次告誡自己她會回心轉意。殊
不知,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戀,就像飛流直下的瀑布。傾瀉的一瞬很短,但永遠不會斷。一旦領略過
它的豐姿,想要揮劍斬斷何其難。因為隻要有雲雨,它就會重生,會源源不斷湧進彼此相隔卻相思
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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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一點點西斜,黃光通過窗戶射到書案,給屋子增添幾分溫暖。
我坐在椅子上看完信,不斷問自己,你為何要附在這位女子身上?回憶十二年來悲喜參半的劇
目,怎麼也想不到最終會是一個啼笑皆非的事實。
唐瑄把晨曦的女兒送到蘇州後,由於受了寒,加上嬰孩體質弱,當晚就得急病夭折。李曼柔恰
好早產生下一女,阿瑪覺得對不住晨曦和夭折的女兒,便告訴李曼柔早產兒沒有保住,把她生的女
兒作為晨曦的女兒養。晨曦活了二十一歲,阿瑪本想讓悠苒當二十年晨曦的女兒就告訴李曼柔實情
。沒想到胤禎恰好在我二十一歲生日前求皇上賜婚,我出於無奈道出身世。阿瑪收到康熙詢問我身
世的奏折,不想讓我卷入皇家紛爭,將錯就錯,沒跟康熙說實情。去年述職離京去揚州後,得了急
病,怕自己有所不測,便寫下這封信寄回江寧。阿瑪在信裏說我應該知道自己身世,至於要不要告
訴李曼柔,讓我自己決定。不管說不說,他終歸對不起李曼柔,希望我以後好好侍奉李曼柔。
一個高瘦的人影晃進,我還來不及製止,胤禛已拿起信走向一邊。
我跑到胤禛跟前,一麵搶,一麵嚷:“虧你還是雍親王,到底懂不懂隱私權?別人的信豈能隨
意看?”胤禛一手抓我胳膊,一手舉著信,笑道:“什麼隱私不隱私的?人都是我的,信算什麼
?”我冷哼一聲繼續搶,但根本敵不過,搶了幾下搶不到,隻能作罷。說好要坦誠相對,我也沒打
算隱瞞。
胤禛看完信,摟著我放聲笑。我靠在胤禛胸口,覺得幸福也許離我不遠了。胤禛臉驀地變沉,
喝道:“曹寅真是個老糊塗蛋。”我柳眉倒豎,給胤禛腦門一記,搶過信,“不要仗著是雍親王就
這麼罵我阿瑪,他老人家是我最親最愛的人。”胤禛淺淺笑著,用不滿的語氣道:“要不是他從小
就欺瞞你,我們恐怕都生了一大堆兒子女兒了。”
我的心撲通跳,雙頰紅暈飛,連脖子都滾燙滾燙,把信放在書案上,雙手搓著袖角,“胡說什
麼?誰和你……你生……生啊?”
胤禛樂道:“當然是我家小傻妞也。”走近兩步,“難道你希望我天天和別的女人生?好啊,
那我去了啊,你別後悔啊。”說完往門口走。
“你敢。”我假裝生氣,狠狠瞪著胤禛。胤禛收回步子,把信放進衣兜,柔聲道:“這封信交
給我保存,等你孝期滿了,皇阿瑪的氣也該消了。到時我把信呈給皇阿瑪,求皇阿瑪賜婚。你是皇
阿瑪寵臣的女兒,皇阿瑪又很喜歡你,一定會答應我們。”我略一遲疑,“不行,你這樣做,阿瑪
豈不是犯了欺君之罪?況且在皇上眼裏,我不忠不孝,皇上怎會答應?”
胤禛坐在椅子上,“有些事還是給你講明白了好,免得你這個小傻妞想不通。”我道:“什麼
意思?” 胤禛道:“你有沒有想過阿格何以會知道你因為賜婚被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