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胤禛會想辦法來找我,或者會給我傳個信,豈料過了月餘,無任何動靜。胤禎也不履行
承諾,除了帶我去西郊騎了一次馬,什麼地方都不讓我去。用他的話說,他要忙著聽康熙親授用兵
之道,沒閑工夫陪我。而我人生地不熟,又喜歡瞎跑,還不聽招呼,為了防止我再次被人擄走,還
是呆在園裏比較安全。我出不了園,自是不能去找胤禛。
明天就要隨胤禎跟著康熙巡塞,胤禎會在巡塞途中和康熙道別去甘州,我一定要在這幾天和胤
禛說上話。
一夜無眠,第二天,一坐上馬車,就開始想該在什麼地方離開胤禎去找胤禛,可是直到下車進
大營,還是沒想到萬全之策。看來隻能見機行事,實在不行,唯有讓自己生病,才能避免跟胤禎去
甘州。
晚上,康熙在帳殿設宴,所有的皇子都去參宴。我在帳內躊躇一會,偷偷出帳,向胤禛的帳篷
走去。
夜色正濃,空氣沉悶,陣風不時吹,並不覺得涼爽。這次隨駕的皇子很多,胤祥也在其中,上
馬車前遠遠地看見了,可惜看不清楚他眼下是個什麼樣。
我走到胤禛帳篷附近,來回踱步,默默祈禱胤禎的人不要發現我不見了,默默祈禱宴會早點結
束,默默祈禱胤禛看到我了能一眼認出。
“王爺,您頭還發熱嗎?要不要找太醫來瞧瞧?”
是蘇培盛的聲音。
我回頭,見胤禛盯著草地往這邊走。這次我的心情不似上次那麼激動,隻是靜靜的等。
胤禛朝蘇培盛揮了揮手,和他低聲交談。蘇培盛點了點頭,打個千離開,胤禛這才抬起頭來。
他顯然看見我了,意外的是,臉上無任何異樣之情,連上次見麵時的驚奇都丟了。
我忐忑的想,我在信裏說以十年為期,他會不會沒有想到我提前回來了?又或者,他根本不相
信我會回來?難道真的要他認我右肩胛上的花瓣胎記才可?
我盈盈笑著,心咚咚劇跳,兩手冒冷汗,寒毛根根倒豎。胤禛不快不慢的走到我跟前,慢悠悠
的道:“你到底是誰?”
隻有質疑的五個字。
我沒有立即回答,想著蘇培盛說他頭發熱,笑著伸手去摸他額頭。他濃眉微蹙,截住我的手,
把我拽進帳篷。
“你到底是誰?”胤禛狠狠推我,我被胤禛的力冷不丁的一擊,身子往後倒,胳膊肘重重磕地
。我又急又氣,“你幹什麼呀?”一時忍不住,摸著胳膊肘嚶嚶低哭。
帳內鋪了地毯,摔倒也不會受多大的疼。我哭隻因胤禛粗魯的行為,本打算裝裝,可胤禛不但
沒絲毫反應,反而用淡淡的語氣道:“伺候主子都不會嗎?快點起來給我倒茶”。我不可置信,直
直看著胤禛。胤禛撩起褂子,坐到軟榻上,翹起二郎腿,嘴角掛著戲謔的笑。
如果說沒見到胤禛之全是期待和歡欣,經過幾次漠然的打擊,全變成了失望和傷心。
我霍地站起,頭也不回的朝帳門走。要撩帳門,遲疑了一下,心想,如果他叫住我,我就立馬
讓他看我右肩胛的花瓣胎記。沒想到胤禛卻道:“出了帳門右拐,走約莫一百丈,再左拐,走十丈
左右,就可以回到你的帳篷了。”
我咬著嘴唇回頭,胤禛正端著茶杯喝茶。我怒從心起,幾乎是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到胤禛跟前
,搶過茶杯,狠狠瞪胤禛。由於激動,茶杯隨著手不斷抖動,有幾滴水濺出,打在手上,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