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悅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關鍵是她想盡快拿回洛氏集團,再說,她也沒有那個本錢去開公司,什麼經營,還要有自己的團隊,目前隻有她一個人,根本就不可能辦到。
所以,她沒想過。
“邵承安坐牢之前是遊戲開發者,自己也經營過一個小規模的公司,目前他開發的那部手遊非常受歡迎,但是在他坐牢之後,這款遊戲的版權給了他之前的女朋友,現在他的女朋友已經結婚生了孩子。”
祁景驍頗有耐心的跟她說道。
洛子悅臉色微變,“你這是什麼意思?”
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告訴她邵承安的事,她已經快要忘了這個人好不好,為什麼又要提起他。
“我隻是想要告訴你,八年前那場車禍,不隻是你失去了父母,他同樣也失去了很多,五年前他的母親去世了,而他做為唯一的兒子卻連見最後一麵的機會都沒有,現在出來他也四十歲了,工作找不到還要看人臉色,我隻是想要告訴你,就算沒有他,你父母同樣也會出車禍,如果沒有他,連你,都沒了。”
祁景驍眸光深深的望著她,麵上沒有任何表情,聲音也很平靜,但聽在洛子悅卻不是這樣。
“他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幫他說話,我說你今天怎麼變得這麼奇怪,原來是當人說客來了,嗬嗬,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
洛子悅現在就是個刺蝟,逮誰刺誰,那怕心裏知道祁景驍不可能是誰的說客,但她隻知道這麼說了心裏才會舒服。
祁景驍俊眉緊蹙,起身緩緩走到她麵前,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
“你覺得我會給誰當說客?你覺得誰有資格能讓我給他當說客?嗯?”
她生氣了,祁景驍比她更不爽,他就覺得自己在多管閑事,早就知道就放任她不管好了,為什麼要幫她?
隻因為每晚都能聽見她的囈語,所以才想到要幫她,卻沒有想到她居然這麼不知好歹,不但不領情,還像個瘋狗一樣亂咬人。
女人果然就是這種不可理予的生物。
今天他算是徹底領悟到了。
冰冷的手指鉗製住她的下頷,痛得她直皺眉。
她知道不關他的事,她也知道在整件事情當中邵承安是最無辜的一個,可她心裏就是難受,不敢麵對現實。
眼中含淚,卻倔強的不肯掉下淚來。
這就是她。
在不在乎的人麵前,就是這副死強的德性。
看到這樣的她,祁景驍心裏更是窩著一把火,不上不下,難以宣泄。
“對不起。”洛子悅有些艱難的吐出三個字,但是眼睛依舊睜得大大的,因為她不想讓眼淚掉下去。
祁景驍終是鬆了手,迅速甩門而去。
洛子悅卻在他走後,攤坐在地上,雙手抱膝而坐,默默的流著眼淚。
八年前的那一幕她永遠也忘不了。
當時的她已經嚇傻了,完全沒有辦法去理會爹地和媽咪看她的眼神,現在想來,她真是恨死自己了,連最後一眼她都沒有看到。
嗚嗚
祁景驍滿身煞氣甩門而去,在公寓門口遇見了祁淩。
“景少,安市那邊有發現。”祁淩神色匆匆的趕過來,自然是沒有看見祁景驍眸底那一抹陰冷的光芒。
“說。”冰冷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祁淩微愣,而後稟報:“安市那邊傳來消息,疑似抓到一個從那邊逃出來的人。”
祁景驍聞言,眸瞳一縮,“把人提過來。”
“這個有點困難,那個人到現在還昏迷不醒,醫生不建議挪動。”祁淩皺眉有些為難的道。
祁景驍沉思了一會兒,“你留下來,我過去。”
“景少,還是我過去吧!”祁淩不知道他怎麼了,滿身的怒火這是從未有過的事,難道跟洛子悅有關。
想當然,除了洛子悅也無人敢激怒自家景少。
“這是命令。”祁景驍臉色陰沉的道。
“是。”
連行李都沒來得及收拾,祁景驍就踏上了去安市的路。
而洛子悅也不是那種矯情死抓著不放的人,哭隻是發泄情緒,發泄完之後她又恢複成那個元氣滿滿的少女。
神經大條的她一直在房裏修改程序,直到吃晚飯的時候才發現,祁景驍居然不在。
“洛子悅,你今天是怎麼惹到景少了?”吃過晚飯,洛子悅端著水果坐在沙發上跟楊敏看電視劇,祁淩心裏氣不順,走到她麵前質問道。
洛子悅聞言,本來盤腿而坐的她有些心虛的放在雙腿,咬著牙簽不解的望著他,“怎麼了?”
祁淩氣結,這貨居然還有臉問他怎麼了?
難道不是他應該問她怎麼了麼?
如果他知道怎麼了就不會問她了。
真是氣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