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驍的聲音很輕,很淡,卻是毫無溫度,給人一種絲毫不在意祁淩這個人,又或者說在他眼裏,所有人都是螻蟻。
“你不能這麼做。”
洛子悅不可置信的望著他,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挨得太近,他身上冰冷的氣息讓洛子悅有一種跌入寒潭的錯覺。
祁景驍沒有再說話,而是覆身上前,堵住了她的唇。
一番啃咬之後,祁景驍才鬆開她,伸出食指抹去她嘴唇上的血珠,輕聲開口:“為什麼不聽話呢?嗯?”
最後一個字,充滿了濃濃的魅惑,仿佛能誘導她說出內心深處的話。
“我沒有。”
洛子悅是真的怕了,急了,急得快哭了,事實上她的眼眶已經蓄滿了淚水,嘴唇被他啃咬得滿嘴都是血腥味。
又痛又惡心。
“我是去了機場,可是我沒有去接機,我隻是看了一眼就走了,真的。”
洛子悅本來不想解釋,可她不能連累祁淩,雖然祁淩跟他一樣討厭,但一碼歸一碼。
“可你還是去了不是麼?你不但去了,還煽動我的人跟你一起去,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
祁景驍動作溫柔的替她拭去嘴邊的血珠,可是眼眸卻幽深如寒潭,說出來的話更是讓她遍體生寒。
洛子悅突然有一種自己要完了的感覺,本來經過機場那一幕,她的心情就很不好,剛剛自我修複又被他碾壓成這樣,連累了祁淩。
好壓抑,比她在肖家還要難過。
“可是你也沒有說我不能去,為什麼我去了就是背叛?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今天見到他了,可是我們並沒有見麵,就算我們見麵了又怎麼樣,能代表什麼呢?”
洛子悅覺得自己好難過,好委屈,明明什麼也沒有做,就被他欺負成這樣,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從一開始就是你強迫我的,我並不是自願留在你身邊,我不知道你看上我什麼,非要在折磨我的同時還讓自己不痛快,就算我們的第一次是個錯誤,可這些日子我也還清了,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不好麼?”
洛子悅眼中含淚,望著他越來越陰沉的臉龐,她也算是豁出去了,與其每日每夜提心吊膽的過日子,還不如來個痛快的。
她的求生意誌力一向很強,可自從遇到他開始,她就每天想著自己會怎麼死。
她覺得,如果不離開,早晚有一天她會被他病態的行徑給折磨瘋。
“怎麼?心地善良的竹馬哥哥回來了,就想要擺脫我?人還在我身邊,心裏卻想著另一個男人,是你太天真,還是我看起來太愚蠢?”
祁景驍冰冷的手指撫過她如畫的眉眼,手指停留在她的眼角,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好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可往往就是這樣的人才最會騙人。
女人啊,你的另一個名字果然叫背叛。
“我心裏不想著別人,難道應該想著你麼?你希望麼?”既然已經把話說開了,洛子悅也沒有什麼可以再遮掩的了。
祁景驍冰冷的眸子因為她的話而閃過一抹異樣,他希望她心裏想著他麼?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
因為他也不知道。
但是他可以確定,她的心裏不能有別人。
“你說我如果把你的牙齒一顆一顆的敲碎了,你還能這麼牙尖嘴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