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春花還象征性對趙金秋說道:
“金秋啊,今天就得麻煩你洗洗碗了,真是辛苦,做飯也靠你,洗碗還是靠你。”
“廢什麼話?還不快走?”應老太吼道:“她不洗碗做飯,那讓老四娶她做什麼的?”
應老爺子一拍桌子,顯然在發怒邊沿,應誌堅一拽兩人,便呼啦啦離開了。
應誌雄終於聰明了一次,看著老父親不悅的臉色,生怕老父親會拿他出氣,也是跟著大哥一家人走了。
是完全忽略了身後趙金秋欲言又止的表情。
隻有應顏,慢條斯理吃著碗裏的飯,淡淡看了眼滿桌狼藉,眼中露出了冷光。
今天你吃下多少,改天,我就會從你那加倍拿回多少。
隻是她看到黑著一張臉的爺爺時,不由抿起嘴偷笑了起來,老爺子這真可謂是欣慰不過三秒鍾啊!
應老爺子注意到了應顏的目光,不經意望向她,從她狡黠的眼底,竟然看到了一抹戲謔。
他知道自己的心思被自家這孫女兒看懂了,拿起筷子狠狠一敲應顏的額頭,凶巴巴道:“吃飯。”
小南街的兩層小樓裏,應小櫻坐在木椅上,摸著自己的肚子舔著自己的嘴唇仍然感覺意猶未盡:“媽媽,今晚的飯菜真好吃,要是咱們能天天吃肉該多好啊!”
孫春花抖動著肥胖的身體,歎了口氣:“今天本都討好那老頭子了,隻要再加把火就能讓他答應咱們天天過去吃飯了,結果,全被應顏那小賤貨給弄砸了。”
說到小賤貨三個字,孫春花幾乎把牙齒咬碎。
應誌堅哄好老太婆睡覺,從臥室出來,聽到兩人的話,插嘴道:“今天小櫻表現不錯,既然咱們家不能過去蹭飯,那應顏那小賤貨也休想吃好的。
小櫻,你把你爺爺注意著點,隻要他會去學校,你就給應顏下絆子,咱們得不到你爺爺的青睞,那小賤貨也休想。
她不是會做生意嗎?隻要老爺子反對,看她以後還會做什麼生意,嗬嗬……”
應小櫻應聲,打了個哈欠就回到了屋裏睡覺。
周遭無人,孫春花這才一把就扯住了應誌堅的耳朵:“你說是不是都怪你,明明咱們條件能好好的,你非要去賭博把錢輸光,現在好了,沒錢改善夥食,去那邊吃飯,被那小賤貨把我們麵子裏子全都給在地上踩了。她今晚鬧了那麼大一出,以後我們還怎麼在鎮上混啊!”
“哎喲,媳婦疼疼疼,你先鬆手。”應誌堅在孫春花手下掙紮著,疼得是齜牙咧嘴:“隻要咱們拿到那老房子,賣給市裏的有錢人,你還怕以後沒錢用嗎?到時候我的錢都給你,你看行不行?媳婦媳婦你不能再扯了!”
孫春花聽到應誌堅的話,有點兒鬆動:“你說,真的能賣給有錢人?”
應誌堅連忙點頭保證,等孫春花鬆手了,應誌堅這才揉著自己的耳朵,眼神凶狠的望著孫春花,心底冷笑:到時候老子有錢了,第一個就休掉你這個死婆娘。
應誌堅一家人所料不錯。
老爺子不管對老大一家心裏是如何的情感,但他對應顏的虧欠,希冀,確實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聽說了應顏在學校裏有不好的舉動,他真的就有些坐不住了。
因此,在第二天應顏歡歡喜喜上學後,應老爺子也尾隨進了學校。
他也不亂走,就坐在門衛室裏,一邊和門衛老頭嘮嗑,一邊觀察著學校裏的情景,畢竟,學校小,一眼就能看得過來。
這天早晨一上課,班主任於老師就帶來了個讓應顏哀嚎的消息:“這周五第一次測驗,雖然是小考,但還是希望大家能當中考的對待。
有些同學,不要仗著自己認識一些了不起的人,就飄飄然也認為自己也多了不起,要知道,別人再牛,那也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