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正經道。
徐景槊又把陸銘的手拉出來,緊緊的抱在懷裡,像是抱著全天下最好的寶貝。他抿嘴一笑,說道:“我仔細看過綁覃塘兒雙腿的麻繩和手法。麻繩是那種出海捕過魚的麻繩,上麵還有一股海水鹹和魚腥的味道,而手法卻是很常見的黑幫綁人手法。
在桐城做海魚生意,又混黑道的,隻有商樽街的竇爺,而最近竇爺又看上了一位麗華春的姑娘,那就是黎昕。”
陸銘生氣的抽回手:“你僅憑這個人際關係就判斷黎昕是兇手,胡鬧。”
徐景槊微微一愣,想再去拉他的手,卻被他躲開,心裡落寞萬分,聲音也開始變小:“還有覃塘兒的屍體,很明顯的虐殺,但也很明顯是兩個人所為。她的腰部和背部都有細小的針孔,左密右疏,這些是黎昕幹的,而另外的打傷、勒脖子、挖眼睛、扒舌頭、劃花臉這些才是是真正兇手幹。
我昨天去了麗華春,特地找了黎昕姑娘,發現她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都有輕微的傷口,而且她還是左撇子。”
他說到這,稍稍停了一下,偷偷的瞟了陸銘一眼,見他蹙眉不語,這才接著說道:“在麗華春,黎昕一直都是頭牌,自從兩年前覃塘兒來了以後,她便一天不如一天。
而且黎昕向來是個膽小謹慎的人,能綁架覃塘兒並且用不明顯的針紮她,已經是她能做到最大報復了。而真正的兇手對覃塘兒的不僅是恨意。”
陸銘靜默。
他因計較自己是男人所以從沒認真看過覃塘兒的屍體,他因舊俗而不遵守自己應盡的本分。
是他錯了。
蘇湛等人風塵僕僕的從碧婷河回來,快走到城門口。
“小丫頭,你都讓蘇湛背了一路了,自己下來走。”周簡之見瀾瀾一直躺在蘇湛背上,他知道蘇湛因為陰陽人的身份向來身子差,而且昨夜還昏迷了,所以也就開口勸道。
“我就不,我做了那麼久的虛靈體,突然成了實體,還不適應走路呢。”瀾瀾趴在蘇湛背上,緊緊抱著他,對周簡之做著鬼臉。
周簡之不管,死活拽著瀾瀾,勢必要把她拉下來,他們吵吵鬧鬧又是一路。
“好了,瀾瀾就算有了實體,也終究還是一個怨靈,很輕的。你們不要吵了,前麵就是城門口了,你想丟臉丟到桐城嗎?”蘇湛爸爸出麵調解道。
周簡之聽他這麼說,也就乖乖鬆了手,但還是狠狠的蹬了她一眼。
這時他看到了停在城門口的黑色福特,以為是是自家的老李就立馬沖上去。
卻看見徐景槊和陸銘坐在裡麵,便用力的敲了敲車窗:“呦,徐大少,今兒來城門口是來接你爺爺我回去的。”
徐景槊從車上下來,理了理身上西裝,一臉鄙夷的看著他:“週二爺,你敲壞了賠的起嗎?再說了你爺爺我是來接蘇先生的。”
“說清楚,誰是誰爺爺?”
然後他們倆就撕打起來,想是把剛才受得罪,現在爆發出來。
蘇湛見他們二人打了起來,連忙放下瀾瀾,跑上去,卻見陸銘也從車上下來,他們就特別客氣的拱手。
誰知二人同時開口,說的也都是:“見諒。”
蘇湛忍俊一笑,溫潤的嗓音溢出:“陸隊,來城門口接我們,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今早我得到消息是黎昕叫人綁架了覃塘兒,可我們剛到麗華春,準備緝拿黎昕時,她卻突然拿玻璃瘋狂割自己。我們懷疑她是被邪祟上身,所以我這才請蘇先生過去看看。”陸銘蹙眉。
周簡之打著打著,偷聽了一耳朵,很是震驚:“黎昕死了?”
“恩,如今還放在麗華春,都怕是邪祟,沒人敢碰她。”陸銘又白了徐景槊一眼,“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