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固定不動,自己往手帕上蹭了蹭:“恩,周簡之說的,那個禿頭很重要,所以要寸步不離的守著他。”

蘇湛磨牙:“……寸步不離。”好小子。

這時,陸銘踩著自行車急匆匆的從他們麵前跑過,蘇湛見到,立馬就叫了一聲:“陸隊。”

陸銘一個急?車,餘光看到了他們,也就馬上停好車,跑到他們身邊坐下。

蘇湛見他喘氣,也就要來一壺茶,替他倒了一杯,放在一旁:“陸隊別急,是有什麼事嗎?”

陸銘又喝了一大口水,這才平息過來。

“是這樣的,我們審問竇東的人,他們說,黎昕把覃塘兒綁架到了碧婷河畔,並不是郊外的墓地樹林。”陸銘見他們二人沒多大反應,話還是接著說。

“所以說當時是有人尾隨了他們,見他們拋棄覃塘兒後,在將她殺害,拋屍到墓地樹林的。我們在墓地樹林旁也確實發現的拖拽的痕跡,之前是由於下雨有些不易發現。”

蘇湛微微一笑,訕訕的又替他倒了一杯茶:“我前幾天就知道了,碧婷河畔我也已經去過了,並沒有發現什麼。”

“什麼?”陸銘一驚,他沒想到蘇湛竟然會知道這件事,那他還跑過來幹嘛。

他暗暗的有些生氣,“蘇先生,我尊稱你為蘇先生,那你既然知道,為何不告訴我。”

“如果我說是覃塘兒的屍體告訴我的,你會信嗎?”蘇湛又替他倒了一杯茶,好聲好氣的,“我知道陸隊不信鬼神之說,而且當時也因為簡之的事,我們之間有些不愉快。我承認沒有及時告知,是我的不對,以後不會再犯了,還望見諒。”

陸銘吃癟,半響後才支支吾吾的說道:“那蘇先生通過這些術法在黎昕那兒可知道些什麼。”

“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陸隊可有在黎昕身上查到什麼嗎,比如仇人之類的。”蘇湛回想起當時的畫麵,不禁蹙眉。

一個穿紅衣的女人,全身濕答答的,滴著紅血。

陸銘沉思片刻:“沒有,我問了她身邊的所有人,特別是麗華春的人,他們都說黎昕很好相處,平時對他們也不錯,特別照顧新人。反倒是覃塘兒,在麗華春幾乎沒人喜歡她,說她尖酸刻薄,總是刁難新人。”

蘇湛嗤笑:“沒想到黎昕還是一個好人,那為什麼要殺她?”

他對黎昕的印象定留在了,幾日前她誣陷他的事上,竟然說是因為他招惹小鬼。

就因為這句話,蘇湛對黎昕就沒什麼好印象。

小氣的男人,都是這樣。

“會不會那邪祟是為了給覃塘兒報仇?或者隻是為了轉移注意力呢?”瀾瀾小聲嘀咕,她畢竟沒有在黎昕身上發現什麼,但是一想到她沒有魂靈,還是有些吃驚。

陸銘不解,“為什麼要轉移注意力?”

“因為我們去了三生村。”蘇湛突然明白,“瀾瀾,商老闆現在在哪兒?”

商入司是那個貴人,一定會有人找他尋仇。

瀾瀾被他嚇了一哆嗦:“禿……禿頭在家啊,簡之給了他一碗血,說讓我回來看看你。”

蘇湛連忙起身,要來了王叔的自行車,對陸銘說:“陸隊,現在商老闆有危險。”說完,立馬騎車就走,瀾瀾見狀,也就直接坐了上去。

陸銘一臉懵,但還是騎著自己車,跟了上去,與他並騎,“蘇先生,能和我說說,這和商入司有什麼關係嗎?”

蘇湛身體剛恢復,有些喘:“我們沒在碧婷河畔發現什麼,就去了三生村,我們發現……”

“你別說了,我告訴他。”瀾瀾明白了蘇湛的用意,又見他喘得厲害,就直接跳到陸銘的車後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