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走了,而是大大咧咧坐在了她剛才坐的地方!
而她的杯子直接放在陸勵言的旁邊,這都哪跟哪啊!
正和喬越聊著什麼的陸勵言抬頭,看見蘇夏就挑眉:“喲,這麼快。”
蘇夏臉都快抽成一團,指著喬越他們:“……怎麼?”
喬越一聲輕笑,蘇夏被嚇得差點炸毛,隻覺得男人嘴角的那抹笑很詭異,突兀又離奇。
陸勵言示意蘇夏:“坐吧,前陣子哪幾個捧著喬醫生的報道嗷嗷叫著想采訪的?現在真人就在這,跑什麼。”
蘇夏腦袋裏的弦嘎巴一聲就斷了。
“我……不是我,我沒有!是姚敏敏。”
“反正就是你們這些小年輕。”陸勵言招手:“坐啊。”
蘇夏的視線心虛地瞄過喬越,可發現對方眼皮都不眨一下,頓時氣哼哼,坐就坐!
或許是她坐下的動作太霸氣,喬越身邊的美女不由多看了幾眼:“好小的記者啊,還在實習期?”
蘇夏回得生硬:“我長的嫩又沒化妝看起來比較小,其實已經工作幾年了。”
臉上畫著淡妝的許安然笑得有些吃力。
“喬醫生……”
“叫我喬越。”
陸勵言點頭:“你參與埃博拉救助那篇報道在國內反響確實很大,要知道時代周刊這種雜誌能上去的都不是普通人。”
喬越無奈:“那是團體,不是我一個人。”
許安然搖晃著手裏的杯子懶洋洋道:“團體又怎樣個人又怎樣,當時的確刊登了不少照片,就你那臉火了,這說明什麼?”
那張照片……
蘇夏記得很清楚,炎熱的環境,周圍一片黃沙土屋。別人身上穿著顯臃腫的隔離服,喬越穿起來卻要命的好看,他當時正專心致誌地給一個孩子聽診,就被人給拍了下來。
攝影師技術不錯,哪怕隔著一層厚厚的隔離麵罩依舊能看清輪廓深邃的眉眼,感知到那股沉穩利落的氣息,那陣子喬越火得不得了。
那陣子的蘇夏也心驚膽戰得不得了,生怕網絡一個人肉就把自己給爆出去了。好在喬越的粉絲們都挺禮貌,對私生活沒有涉足,隻是時不時放兩張出診的照片,下麵清一色回複“我要給你生猴子!”之類的……
“青年才俊確實有噱頭,我想肯定很多人都在向你約稿,不知道我們社有沒有這個榮幸?”陸勵言拿下巴比了比蘇夏:“這個小姑娘別看長得呆萌,可下筆犀利,寓意深邃,她有個優點就是絕對不會憑空捏造地亂寫,喬醫生,與其接受別的采訪,不如考慮考慮我們?”
被點名的蘇夏訕笑幾聲,嗬嗬嗬,采訪什麼?拒絕吧拒絕吧!
果然,喬越:“抱歉,我隻是個醫生,應該沒有被采訪的必要。”
陸勵言鍥而不舍:“正能量的宣傳是現在這個社會急需的,喬醫生最近在國外不清楚現在的輿論環境,噱頭新聞越來越多,反之敢鞭辟入裏的越來越少。拿你身前這個小姑娘做例子……”
我?
蘇夏不由抬頭。
陸勵言收斂嬉皮笑臉的性子:“別看蘇夏年紀小,經曆不少大風大浪。關於時政的新聞現在沒幾個人想跑,敢跑的寫出來的東西都是隔靴搔癢。隻有她保持著年輕的那股子勁兒,隻要是真相就敢寫,這兩年還是受了不少委屈。前年搬家好像就因為這事兒,寫了篇新聞被人要挾,天天樓梯口有人潑油漆和砸石頭。”
蘇夏越聽越不對,剛想示意他別說可為時已晚。小姑娘有些坐立難安:“不是要采訪喬醫生嗎?說我做什麼?”
“我隻是讓喬醫生感受下我們社裏的新聞工作者是真的用生命在報道事實。”
喬越深邃的眼掃過有些慌張的蘇夏,原來搬家的原因是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