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叫我牛奶。”
走廊很窄,喬越拎著他的30寸大箱子走在後麵,順帶把她輕輕往前帶了一把:“那我?”
“牛鞭。”
喬醫生:“……”
蘇夏的屋子裏還住著一個人,這是她沒想到的。
二室一廳的環境,隻放著一張藤椅的的客廳和洗手間連在一起,門老得有點關不上。
而那個室友的門緊鎖著。
牛背站在門口解釋:“很少有記者來,這次一次來兩個。和你合住的是一個法國來的女記者,相信你們會相處得很愉快。”
蘇夏愣了愣,指向喬越:“他呢?”
“他住在一樓啊。”牛背回答得很幹脆。
一樓啊?得分開住,蘇夏有些遺憾。
喬越覺得她這個反應很好玩:“你看起來有些小遺憾。”
他說話的時候正慵懶地斜靠在門邊,背著朦朧的晨光,身邊似乎帶了一層光暈。說完之後,光暈消失,惱羞成怒的某人抓著門就要關:“慢走不送。”
“算了,”男人輕笑著拿胳膊抵門,抬下巴示意:“先別睡,跟我下來。”
蘇夏在門口磨了會牙,最後乖乖跟著喬醫生走。
喬越找牛背要了杯熱水,把藥片遞給蘇夏:“把這個吃了。”
“這是什麼?”那好奇地拿起白色的小藥片看,聞著都有股清苦的味道。
“防瘧疾的。”
蘇夏立刻吞了。
喬越拉開抽屜,從裏麵取出兩支一次性注射針管。
這是一個簡易得到處漏光的醫生休息室,隔壁間堆滿了藥物,好像有些放不下了,紙箱子全部累在這邊的角落裏。
屋子裏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喬越嫻熟地搖著兩支淺粉色的注射液體,在她還沒看清楚的檔口將玻璃蓋子輕巧地掰斷。
針管抽入液體,三分之一的分量。
見他右手拿著針筒,左手攤開,蘇夏坐了會才意識到:“你要給我打針?”
“這一針是防黑熱病。”
從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打針。
可對方是喬越,自己也一大把年紀了,看了看左胳膊和右胳膊,最後伸出左手。
喬越給她消毒,掌下的手腕白皙細膩,仿佛一用力都會折斷。注射過無數次的喬醫生忽然覺得,這麼細細嫩嫩的胳膊,用針戳進去自己都有些不忍。
但是沒辦法,疫苗必須打。
她皮膚薄透可血管卻不太好找,不過這難不住自己。喬越按著那個地方抬眼皮:“這針會有點疼。”
蘇夏恩了一聲,別過臉去。
當針頭推進,按著的胳膊就抖了下,喬越一邊揉著給她放鬆,一邊慢推,打完之後蘇夏強著一張臉:“技術不錯。”
算是肯定。
蘇夏知道自己血管很細藏得也深,每次去醫院都會挨幾下冤枉“針”,尤其是輸液和體檢抽血,別人輕鬆能搞定的事情,到自己手腕上卻是費盡周折。
那個疼不可言喻,所以對於注射,自己一直很抗拒。
可喬越一下就快準狠地找著了,她按住小棉簽感歎:“要是以後都是你給我打針就好了。”
喬越輕笑,擼起自己的袖子開始消毒,牙齒咬著針管再取下單手給自己注射,眼睛都沒眨幾下的功夫。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酷得耀眼。
“好了,”做完這些他拍拍蘇夏的肩膀:“去休息吧。”
再一覺醒來,已是夕陽西下。
簡單的屋內隻有一張床和一個床頭櫃,再沒有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