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她笑著對我搖頭,“我隻想讓賽雅公主,好好陪我遊遊西藏。”
“我幹嗎要答應你?”我揚起下巴,對這隻待了一個小侍衛就走過了大半個中女子,有了幾絲好奇。抱恙離世背後,到底有什麼隱情?
她拿出一本遊擊,字體秀美,畫工細膩,山山水水,花鳥魚蟲,呼之欲出。
我見她對我眨眼,“想不想,讓世人都看到西藏?都能看到,這裏女子瀟灑姿態?去告訴這中原世人,這世上也有女子,可以快馬加鞭,肆意馳騁?”
我笑了起來,終於明白為何福爾康會一時頭腦發熱,為她衝上擂台——
溫柔若水,足以克剛,這世人都知道。卻不知如是這如水溫柔,加上了一語戳到內心深處願望誘惑,會是怎樣一番義無反顧,隻為博人一笑?
我答應了她,然後問她,想不想見見福爾康?
她搖了搖頭,我不想將有限生命,浪費在恨一個無關人身上。
所以你就讓我帶他來了西藏?我問她。她笑著,搖了搖頭,不是我,是我最好朋友。那個還珠格格嗎?她事情,嗬,真是……卻不想,我為說出話被她打斷,夕陽下,我見她笑著搖了搖頭,賽雅,我相信,她會看見我。
哎,中原人怎麼就相信靈魂不滅這種東西?
後來幾天,我終於能在她筆下見到我樣子——
鮮衣怒馬,肆意飛揚。
這是我?我看著那本遊記,詫異不已。她笑著點頭,然後身旁那個一直不吭聲侍衛難得插嘴說道,在紫禁城初見,這就是你樣子,隻是當時沒有背景,畫不下你而已。
“他是誰?”我隱約看到了愛情苗子,笑有些狹促。
..
“我如果說他是神仙,你信不信?”她眨眼,同樣狹促很。
切,我就說中原人就喜歡相信神神鬼鬼這一套吧!
她離開後,我依然快馬揚鞭,一襲紅衣,肆意在草原蹦跑。在那福爾康死訊傳來之前,我幾乎已經忘了有這個人——
“我又何必,將有限生命,恨不必要人?”
我看著他蜷縮屍體,輕聲歎了聲氣,搖了搖手,讓人將他葬了下去。軍營裏有人說,他在死前都叫著一個人名字,紫薇。
可是你一生,是否又明白,又從來愛,都不是紫薇,而是你自己?
夕陽若血,或許在我有生之年,西藏大清都會和好無事。乾隆駕崩,嘉慶繼位,大清又一位公主嫁到西藏,懷柔政策大大緩和了邊疆矛盾。這裏百姓,也可以安祥幾十載人生。
而我,亦可在這廣袤草原,聽風在我耳邊吹過,逍遙一生。
番外二:那拉
金鎖離開後一年,我開始猜測起了她真實身份,衷心聰明丫鬟?還是帶著人皮麵具世外高人?別怪我後麵那個猜測,隻因我在紫薇臉上,真看不到悲痛。如果是後者,真能解釋為何當日她可以那麼幹脆自毀容顏了!
好吧,這僅僅是我無聊猜測,我真正感歎,是無聲死在戲台之後,我生活。
君王無情,這六宮不存溫情,所有人生存意義都是為了權力,甚至曾經金鎖所作所為都是為夏紫薇謀到她自己榮華。既然如此,但為何我卻在金鎖離世之後,看到越來越淡然紫薇?
我去找她,想讓她幫忙,栽培我十二,她倒是答應,教出來都是一本《史記》。
她對小十二說,人生興亡一世,一本《史記》足矣。為人母,我每次見十二阿哥看著那血腥曆史撫額歎息之時,就會不忍,可她搖了搖頭——
你若不將這真相告訴他,他永遠不會知道,眼見,不一定真實。
她還對我說,娘娘,請您放心,夏紫薇不會對您起異心,也定會好好教導十二阿哥,卻不是為了你承諾榮華。她對我說是夏紫薇,而不是愛新覺羅.紫薇。
你要什麼?我問她。
自由。
一年之後,她假死出宮,我親自主持葬禮,送她出城。
城門外,我看見一個青衣侍衛,眼眸裏有淡淡藍光,沉默跟在了她身後。扯下了嘴角,果然是夏雨荷女兒啊!
回到宮裏,才覺得清冷異常,才發覺曾經兩年,竟然是習慣了她們了。
十二越來越有君王樣子,而我培養起來秀女,竟也讓這皇帝開始不上朝了。偶爾經過他寢宮,鶯聲燕語,熱鬧非凡。他不知道,這些女子,都在不可能生育。
即使昔日金鎖說,我一朝被蛇咬,我也不會再讓這樣錯誤發生。這是六宮,寧可殺錯,不可放過。
隻是我依然會厚待這些女子,在皇帝死後,我給了她們大筆銀子,出宮安度晚年。
權力,曾經我追逐了那麼久東西,竟然是輕輕鬆鬆唾手可得。當十二身著龍袍坐上龍椅那刻,我才明白其實這兩丫頭,早已將所有障礙掃除。隻是我還會不解,若你們想要不過自由,又為何摻這趟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