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圖頓時臉色一變,立刻站起身對身邊的人道:“收拾東西,我們馬上走!離開平定州!”
“哎?可是我們今晚不是打算在這裏過夜嗎?”旁邊一個人疑惑道。
“此乃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林遠圖留下了茶錢,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轉頭直奔城外。平定州離黑木崖太近,不管齊向宏去找東方不敗決戰有沒有贏,這裏都將會因此產生一起風波。
另外一邊,齊向宏一閃身離開了平定州,又重新回到了那刻著黑木崖三個字的石頭邊,抬頭看向半山腰的建築,嘴角勾起一抹笑。
“原來那就是日月神教?”齊向宏笑道,“膽子真不小,還敢稱為神教。”
齊向宏摸了摸那塊石頭,正要上山,便聽見後麵馬蹄聲響起,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黑木崖。
等那群人趕到齊向宏身邊的時候,帶頭的男人一拉韁繩,那匹棗紅色的馬嘶鳴一聲止住了蹄子,險險停下沒有撞到齊向宏。
齊向宏眉頭一蹙,手揮了揮揚起的塵土,抬眼看向坐在馬背上的那人。
那是一個穿著白衣的男人,容貌俊秀,隻是他下顎上疏疏朗朗的一叢花白胡須垂在胸`前,說明他年歲已經不小,怎麼都有四十歲了。
“你是誰?”那男人看向齊向宏問道,“這裏是日月神教的地盤,你來這裏有何貴幹?”
“我找東方敗。”齊向宏笑道。
“大膽!”那白衣男人身後一人怒道,“膽敢直呼教主名諱,而且你還少念了一個字!”
“沒有少念。”齊向宏眉梢高高挑起,“遇見我後,他就再也不是不敗了。”
那開口對齊向宏怒喝的人聽後一噎,狠狠的瞪著齊向宏。
前麵那白衣男人倒是沒有憤怒的神色,臉上隻是稍微露出了點驚訝,他頓了頓後便翻身下馬,問齊向宏道:“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問別人名字之前,先說說你叫什麼吧。”
齊向宏的態度很不好,無論是誰站的好好的被人揚了一臉灰心情都不會多開心。而眼前這個白衣男人卻絲毫不介意齊向宏的態度,說道:“我乃日月神教的光明右使,向問天。”
“光明右使?”齊向宏掃了一眼向問天後說道,“以後少穿白衣。”
向問天臉上出現疑惑的神色。
“尤其是款式和他一模一樣的。”齊向宏冷笑道,“雖然你穿著沒他好看,可我還是不喜歡看見。”
這次向問天的臉色有些青了,這是變相說他難看,不配這件衣服嗎?向問天之前對齊向宏態度好,是看在他來找東方不敗的茬份兒上才給了好臉色。向問天一直認為不能小看任何一個人,尤其是這種麵對誰都不會露出懼意的人。因為這樣的人不是實力強就是運氣好,否則……早死了。
但他還沒到即使對方侮辱了自己,都要用笑臉相迎的地步。怎麼說還是長著一身硬骨頭,哪怕這硬骨頭裏摻雜點水分,可屈可伸。
向問天冷冷道:“那麼,閣下是來挑戰東方教主的嗎?”
“不,我是來揍他的。”齊向宏笑道。
向問天嘴角一抽,道:“那閣下來的時候就有些不好。前些日子東方教主出門,如今剛好不在教中。”
“他去了哪裏?”齊向宏問道。
向問天嘴巴一動,而後道:“東方教主的去向,怎可隨意告知。”其實他很想說的,讓齊向宏去找東方不敗的麻煩,但奈何身後幾十雙眼睛盯著自己,他就算再怎麼厭惡東方不敗,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明目張膽的背叛東方不敗。
如今前教主下落不明,不知是被東方不敗殺了,還是被他關了起來。向問天之所以在東方不敗繼任教主之後仍舊願意任光明右使的位置,就是為了尋覓時機好找到前教主任我行的下落。而後和任教主一起,反殺東方不敗這個逆賊。
日月神教中最期盼東方不敗死的,應該就是他向問天了。
可惜的是他卻沒那本事殺死東方不敗。
“是嗎,不能告知啊。”齊向宏轉身向山上走去,“那他總會回教中吧,我就在那裏等。”
向問天有些猶豫,想了想後便翻身上馬留下一句‘有本事就去吧’的話,便帶著眾人離去。
“右使,真的不管他嗎?”那個之前怒喝齊向宏的人說道。
“不必管,他若是有本事,我們管也管不住。若是沒本事。”向問天冷笑道,“他就連我神教的大門都進不去!”
那人沉默看著向問天,沒有說話。
齊向宏冷眼瞧著那馬蹄飛奔揚起的塵土,哼了一聲,一個閃身又不見了蹤影,再次出現的時候便已經在日月神教內的前廳中了。齊向宏才剛到前廳,迎麵就看見了一個黑皮膚的漢子正笑哈哈的和一人對練,而那對練的人卻是一名女子。
“沒想到桑三娘這段時日武功大進,我老童甘拜下風!”明明是粗莽的黑皮膚漢子,輸給一個女子說出這話的時候臉上卻一點羞赧之色都沒有,神情裏盡是坦然。
那穿著橘色衣服的女子也是爽朗一笑道:“童大哥承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