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的老人。
齊向宏雖然是一個男人,但也是西門吹雪的‘妻’,所以薛衣人與齊向宏見麵說話的時候,身邊的侍女或者仆人都少不了,見麵的地方也是庭院中人來人往的地方,一點隱蔽性都沒有。所以他們二人之間的對話也就算不得秘密。
薛衣人邀請齊向宏來庭院說話,還未開口,就讓身後的仆人端著一個鐵匣走了出來,將那匣子交給了薛衣人。薛衣人拿過來對齊向宏示意一下,然後緩緩的打開來,從中取出了一柄劍。
這柄劍形狀古樸,黝黑中帶著墨綠的劍身,沒有耀目的光芒,雖如此齊向宏也能感覺到這劍身上散發出的冰冷寒意。薛衣人抬指敲了敲,一聲龍吟。
的確是一把好劍。就算有齊向宏鍛造出的那些神兵利器作陪,這把劍放在他的店中,也定會收到所有劍客的追捧。
“閣下覺得這把劍如何?”薛衣人問道。
“八方銅劍?”齊向宏接過來看看,說道。
“你認識?”
“認得,熟悉的很。”齊向宏開口淡淡道,“昔日周室之名主太康父子,集天下名劍,鑄八方之銅,十年得一劍,我若是沒有認錯,應該就是這把……”
“果真好眼力。”薛衣人笑道,招手讓人拿來另一個盒子,又取出一把劍來:“那這把呢?”
“古來雄主,皆有名劍,這把是照膽。都是名劍。”齊向宏開口道,“請問薛大俠從何處得來?”
“薛家莊世代練劍,這兩把劍是薛家最貴重的兩把收藏,在薛家已經有一百多年,曾經是如何到的祖先手中,我也是不得而知。”薛衣人搖搖頭道,見齊向宏一直盯著那把八方之銅,心中詫異,這劍雖然是名劍,但也是幾百年前的名劍,放到如今也是其名聲大於劍本身的價值。就算比鋒利,這照膽更甚於八方之銅,也不知為何他竟然死盯不放?
想不出所以然就不想,薛衣人這次取出了他最後的一把劍。這把劍烏鯊皮鞘。紫銅吞口,長劍才剛剛出劍鞘,就有種灰蒙蒙的寒光映入眼中。薛衣人拿著這把劍,眼睛是最亮,神情是最滿意的。
“閣下再看,這是什麼劍。”
齊向宏接過來看了看,笑了。
這柄劍與之前看到的都不同,外形不古樸,顏色也並不沉重。從外表看就知道這柄劍的曆史最多隻有二三十年。而且這柄劍雖然沒有齊向宏鍛造出來的劍那樣鋒利,卻有著那些劍無法比擬的煞氣。這是隻有那些割取千人性命,飲盡萬人獻血的劍才獨有的氣勢。鍛造大師可以做出無數把鋒利的好劍,而隻有劍客窮極一生的磨礪才能練出這一把讓人膽寒的利劍。這是任何鍛造大師都做不到的事情。
“這是你的劍,我怎麼知道你給它起的什麼名字。”齊向宏道。
“閣下果然是神目如電,佩服。”薛衣人道。
“所以,你喊我來,就是為了幫你看這些劍?”
“不,是有事相求。”薛衣人道,“這劍跟了我三十年,我成名之後就從未換過,吃同吃,睡同睡,片刻不離身。這柄劍取了不知多少高手的鮮血,殺了不知多少江湖人的性命。如今,我老了,它也老了。”
薛衣人摸著劍鞘,微微歎氣道:“當年鍛造這把劍的時候用的也是精鐵細銅,十日冶煉,才出這一成品。當年我拿到它的時候,心中也是欣喜和滿意的。”
“但是你現在不滿意了。”齊向宏道。
“對,它本就比不上八方之銅和照膽,索性鋒利差的並不是太遠。”薛衣人道,“可是看到西門的那把劍,我就改了心思。它不完美,從裏到外,都不完美。”
“你希望我重鑄它?”齊向宏問道,“三日後……不,兩日後,就是對決之時。”
“我知道。”
“你有必勝的把握?”
“沒有。”
“現在鑄造來不及給你。”齊向宏道。這是說真的,重鑄的材料他這裏並不齊全,畢竟有一段時間沒有再鍛造刀劍了。
“無妨。”薛衣人道,“決鬥之日後,若我還活著,可否請閣下為我重鑄寶劍?當然重鑄的材料和費用,全部由薛家支付。”
“可以,費用不要金銀,我要這把劍。”齊向宏指著那八方銅劍說道。
薛衣人沉默了片刻,然後點頭答應了,親自將那把八方之銅收起來,遞到了齊向宏的麵前。
“現在就給我?”
“當做定金。”薛衣人道。
這定金夠昂貴的。
齊向宏並沒有推辭,將劍匣收起,與薛衣人道別,就帶著匣子回自己的院子了。
西門吹雪正坐在房間門外一棵樹下的石桌邊閉目養神,齊向宏抱著劍匣走到他身邊西門吹雪都沒有睜開眼睛過。
直到齊向宏將劍匣打開,露出那一柄劍之後,西門吹雪才睜開雙眼,看向劍匣。
“好劍。”西門吹雪道。
“比我鍛造的還好?”齊向宏斜眼看他。
西門吹雪不說話,隻是看著他。
“這是薛衣……
第102章
“你的劍?”西門吹雪有些疑惑不解,他雖然認不出這把劍是什麼劍,可還是看的出來這把劍怎麼都有三四百年的曆史,而且也至少一兩百年未曾使用過,怎麼會是齊向宏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