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撒嬌啊?我不吃這套的。”

筠涼笑盈盈的看著他:“求求你咯。”

適得其反,對方不僅不買賬,還拍著胸口做嘔吐狀:“你別走這個路線,會要人命的。”

可是對峙了好久之後,他終於還是妥協了,一把拉起筠涼,用力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怕了你了。”

盡管是炎熱的天氣,但筠涼還是不管不顧的挽住了他的手。

那天他們恰巧穿了同一個牌子的POLO,胸口那枚小小的鱷魚LOGO遙相呼應,鞋子也是同一款的AF1,筠涼低下頭,為這種不約而同的默契笑了。

在若幹個日子之後,那個眼角有一顆淚痣的女生,聲淚俱下的質問他們:到底是誰先主動的?

筠涼看著她蒼白的臉,腦袋裏迅速浮現起當日自己不依不饒的伸著手,賴皮似的坐在石階上不肯起來的畫麵。

她剛要開口,就有人便搶在她前麵說:是我。

明明是她犯的錯,但他願意代替她背負這個罪名。

在那個女生的手揚起來之後,筠涼忽然推開了那個男生,自己應承了那個響亮的耳光。

後來筠涼告訴我,她就是在那個瞬間下決心不放棄的。

她說,以前看過一個女生的文章裏寫的一句話,這個世界上有六十幾億人口,但某個瞬間,隻有這一個人,就能敵得過千軍萬馬,四海潮生。那種感覺,我在那一刻完全明白了。

筠涼沒能瞞我太久,有的時候,世界就是這麼小。

周五的下午梁錚非要開班會討論加入社團的事情,我急得滿頭大汗,恨不得衝到講台上去給這個滿口“這個OK,這個OVER”的白癡班長兩耳光。

唐元元的目光裏帶著些許戲謔的意味:“哎呀,你男人在門口等你,你急著去約會啊?”

我一怔,順勢望向門口,竟然真的看到顧辭遠站在那裏笑眯眯的看著我,一時之間,我竟然沒想起要回擊一下唐元元。

好不容易散會之後,背著一大包行李的我如離弦的箭,“唰”的一下從顧辭遠身邊飛馳而過,沒想到他竟然眼明手快一把將我抓住,我氣得都快要瘋了:“放開我,豬啊,我要去趕火車!”

顧辭遠瞪大眼睛看了我兩秒,突然破口大罵:“我操,你怎麼這樣啊,我還訂了位置準備帶你去吃飯呢!”

我都快哭了:“哥哥啊,再囉嗦就真的趕不上火車了。”

電光火石之間,他說:“MD,老子陪你回去。”

我是無意中看見筠涼的,她從街對麵的甜品店出來,手裏端著兩杯平時我們兩個人總要去買的芒果冰沙。

她對我真好,買杯冰沙都記得我,遠遠的看著她,我覺得好感動。

這麼一想,就準備打個電話跟她說“我要回Z城,冰沙你自己吃吧”,結果我剛剛拿出手機就怔住了……

不是給我的,那杯芒果冰沙被她笑嘻嘻的舉到了那個從車裏下來的人麵前。

那個男生背對著我們,但是光看背也覺得肯定是帥哥。

當他轉過來跟筠涼一起準備過馬路的時候,我呆住了。

是杜尋。

他不是顧辭遠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嗎,那也就是說,隻有我一個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見我把目光轉移到他臉上,顧辭遠聳聳肩:“筠涼說她會自己跟你說的,我也就沒多嘴。”

我還想要說些什麼,一輛空的士停在了我們麵前,顧辭遠動作麻利的打開車門把我塞了進去,然後對司機說:“火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