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靜走後,齊健賊兮兮走了進去,看到沈遲樂得見牙不見眼的。
沈遲看不得他這一臉哈士奇的樣兒,嫌棄地道:“傻樂啥呢。”
“嘿嘿,哥,原來我在你眼裏這麼好哇!”齊健美滋滋:“其實我也覺得我很不錯,哥你簡直是我的伯樂,我決定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我要為了你的事業奉獻出我真誠的……”
“停。”沈遲抬手,冷靜果斷:“門在那邊,滾。”
齊健涎著臉湊過去,嘿嘿地笑:“哥,我說,剛才這小妹妹是不是我未來的嫂子啊?我剛聽到你們在裏頭說什麼愛啊情啊喜歡什麼的,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告訴姑的,嘿嘿嘿!”
“不是。”沈遲微微眯起眼睛盯著他:“我媽那兒,你敢胡說八道一個字,我天天帶你去案發現場。”
下意識的反胃來得措不及防,齊健臉綠了,服軟比誰都快,他在心裏給他哥磕了個頭,老老實實認錯:“我錯了。”
沈遲滿意了,垂下頭繼續看文件。
“哎,我說哥,你為啥不談戀愛啊?”齊健美滋滋四下打量起來,心裏盤算著要在哪裏搞塊地,弄張桌子進來做他的辦公桌,嘿嘿嘿,以後他也是坐辦公室的人了!
聽到他這個問題,沈遲略微沉吟了片刻,才平靜地道:“因為知道不會有結果,所以不需要開始。”
看完文件,沈遲也就知道了浮屍案的最新進展,曲勁秋大概是安排了人,每隔一段時間就往他辦公室放最新的資料。
就目前來說,隻有一個婁敏材沒有抓捕到案了。
沈遲指尖點在婁敏材的名字上,微微頓了頓。
婁敏材,尚九鄉人,17歲,未成年,但是他卻是這個案子裏情節最惡劣的一個。
其他三個雖然都是成年人,但是淩虐李佳的手段,那些令人發指的惡行,竟然大部分出自這個年僅十七歲的男孩子之手,簡直駭人聽聞。
而他也逃得最快,他大概是猜到了李貴把薛寶寶坑慘了,所以逃走後直接換了手機號碼,杜浩說出的火車站隻是他所知道的婁敏材和他最後通話時說出的站點,但是後麵他是否變更了位置他並不清楚。
所以雖然派出了不少人力,但是到現在依然沒有婁敏材的任何消息,警方已經在網上發布了通緝令,賞金五萬元。
隻是目前還沒有婁敏材的下落,曲勁秋他們更是一直在外奔波。
婁敏材會去哪兒呢?
結合案情分析,他心裏大約有了一個底,便打了個電話給曲勁秋:“你們有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沒有,完全沒有頭緒。”曲勁秋站在火車站,頭疼欲裂。
茫茫人海,在這麼多人裏找一個人仿佛大海撈針,如果婁敏材一直不出現,他們去哪裏找人?
他嗓音有些沙啞:“他沒有坐火車也沒有坐飛機,身份證和銀行卡沒有任何痕跡,目前蹤影全無。”
甚至連他最後穿的是什麼裝束他們都無從得知,查了很多監控,但因為時間久遠,一時真的沒辦法查到。
沈遲看了看地圖,慢慢地道:“根據婁敏材施虐的行為,可以判斷出他謹慎和殘暴的心理,安全感的缺失會讓他非常害怕和憎恨陌生人的靠近,這種人一般喜靜,如果長期處於喧嘩的地段,他的精神就會發生紊亂,所以他不會去火車站的,杜浩說出的地點恐怕隻是他的一個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