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哥最後一個出來,還順便給關上了門,跟那兩人打了聲招呼,就往車上走。
一上車看到睡在後座上的丘勇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你個懶家夥!”
不過想想今天他倒還算是比較勤快,至少還跟著一起搬了麵粉,沒有半路跑去偷懶,他還是比較滿意的,反正這家夥也就這德行,他也懶得說了。
學院大門慢慢關上,那兩人從門孔裏確定那車走了以後才安心地坐了下來,繼續吹牛。
沈遲沿著那條路一直走,聽到前麵有聲音傳來,他四下望了一眼,躲到了樓梯間下麵的陰影裏。
兩個人火氣很大地上樓:“媽的,那小子還挺橫!你剛攔著我做什麼!這種人就該往死裏打!”
另一個沒好氣地道:“你他媽可消停點吧,上回你打死了一個,校長還沒找你呢,這回這個聽說可是有點來頭的,你整整也就算了,要是真弄死了可麻煩。”
“要不給他轉文科去吧,給柳老頭整整,他就曉得怕了!”
“那隨你,反正你別把人給弄死了就行……”
“……”
兩人漸漸上了樓,沒了聲音。
沈遲身上是帶了竊聽器的,局裏二十四小時有人輪班,全程監聽,這些最後都能作為證據。
所以他雖然聽得心裏有些冒火,但還是忍住了。
這棟樓是做什麼的?聽剛才那兩人的話的意思,他們都是老師?
會不會,這棟樓是老師宿舍?
他看了下自己的裝扮,這身衣服還是從丘勇身上扒下來的,現在許哥他們已經離開了,一旦他被人發現,肯定就曝光了,他得想點別的辦法才行……
他問了一下樓梯扶手:“這棟樓是老師宿舍嗎?”
扶手非常奇怪:“是啊,咦,你能聽到我說話?”
其他物品們也都非常驚訝,紛紛討論著,瞬間整棟大樓都熱鬧起來。
在它們嘰嘰喳喳的聲音裏,沈遲獲得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比如說老師宿舍的監控比較少,他小心點,盡量走監控死角,是可以安全地抵達三樓的。
比如說二樓有四間房間裏有老師在休息,三樓隻有一間房間裏有人,而且他隻有一個人,是感冒了請的病假。
沈遲根據它們說的信息在腦海裏大概地規劃了一下前進的路線。
三維圖清晰地標明了幾處的監控,對他而言繞開監控並不難,難的是不能撞到人,畢竟一旦被發現他這次行動就失敗了。
機會隻有一次,一旦對方提高了警惕,再想潛進來就沒這麼容易了。
做好了準備以後,他拉著樓梯扶手直接翻了上去。
他沒有走樓梯,因為每個樓梯口都有攝像頭,他直接從樓房外麵往上爬,拉著水管就這麼慢慢地爬到了三樓。
三樓右拐第二間,裏麵有一個人……
門倒沒反鎖,輕輕一擰就開了,屋子裏很安靜,擺著三張高低床,中間那張床上被子微微拱著,顯然就是那個感冒的老師。
擺在沈遲麵前的,有三個選擇。
一是將他敲暈,拖進去藏起來,但是敲暈的時限不定,很有可能他還沒查到線索對方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