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連帶著朱大光媳婦兒在婆家的地位也水漲船高,反倒是徐英出力不討好,日子越來越難過。

前兩天朱大光媳婦兒又查出懷孕了,可把朱老太太給樂壞了,到處跟人顯擺她又要添孫子了。

顯擺完,她就想起了自家糟心的大兒媳婦,在家指桑?槐。

朱大偉聽著心煩,忍不住和她吵吵了兩句,回去後越想越氣,晚上喝了點小酒,就把徐英給打了。

“老朱家上下,就沒一個人!”說著,徐老太太自己也掉起眼淚來,“你二姐嫁進他家這些年,家裡地裡什麼活都幹,洗衣做飯伺候他們一大家子,到頭來他們還這麼對她。”

徐朵聽了也氣,可有時候越生氣,她反而越冷靜。

她在炕對麵的椅子上坐下,看一眼低頭不語的徐英,又看了眼又瘦又小舉止畏縮的曉紅,“媽,他們家既然這麼過分,讓二姐離婚吧。”

離婚?

徐老太太從來沒往這方麵想過,聞言下意識反對,“不行,這婚哪能說離就離!”

“怎麼就不能離了?”徐朵問,“日子都過不下去了,不離婚,難道還讓二姐接著在朱家受氣嗎?這男人打女人,隻要有第一次,以後就會有第二次,你願意看著二姐挨打?”

徐老太太當然不願意。

雖然徐英因為排行靠中間,性子又太老實沉悶,在家裡存在感一直較低。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又辛苦拉扯大的閨女,誰捨得讓人這麼糟蹋?

徐老太太滿心糾結,“那曉紅咋辦?留在他們老朱家,他們家還不得虐待她。要是你姐帶走,帶著孩子可不好找地方。”

穿過來至今,徐朵發現這年代打老婆的男人還真不少見。而發生這種事,絕大多數人甚至女方娘家,都會勸合不勸離,她還真怕徐老太太也是這種*

徐朵倒沒太在意女人這舉動,聽說朱大偉不在家,也懶得和對方廢話,直接轉身走人,“走吧振宇哥,咱們去地裡找人。”

“你知道在哪兒?”莊振宇還是頭一次來這邊,根本不認得路。

“不知道。”徐朵也隻在小時候跟著徐老太太來過幾次,能記著朱家住哪兒就不錯了,“不過我鼻子底下長了嘴,可以找人問。”

她眨眨眼,抬眸就看到了自己一個學生正坐在門檻上背書看弟弟,“錢小秋。”

“徐老師?”女孩兒十分意外,“你咋上我們村來了?”

徐朵就問她知不知道他們村生產隊的地在哪裡,她要找朱大偉。

小姑娘立即背起弟弟親自帶他們過去,老遠看見自家爹就在地裡忙著收糧,她扯開嗓子便喊:“爹,我們那個打死黑瞎子的徐老師來了,說要找朱大叔。”

什麼叫打死黑瞎子的徐老師?

徐朵嘴角有些抽搐。

聽到動靜的村民們卻全放下了手頭的活計。

“打死黑瞎子?是楊樹村那個小丫頭嗎?”

“應該是,這幾年也就他們村有人打死過黑瞎子。”

沒多會兒,不光小姑娘她爹,熱心村民一二三也圍了上來。

這邊距離楊樹村也就三四裡,兩邊又多有聯姻,楊樹村那邊有什麼動靜,沒多久就能傳過來。

徐朵殺熊這麼大的新聞,早就傳遍附近幾個村子了,當時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這些人就想看看傳說中打死了黑瞎子的小丫頭長啥樣,是不是三隻眼六隻手。

結果——

嘶——這倆人,咋長這好看?這是畫上的金童玉女走下來了吧”

地邊一對俊男靚女差點把樸實的村民們鈦合金狗眼閃瞎,還是那小姑娘出聲給她爹介紹二人的聲音,讓他們回過了神。

“那個就是打死黑瞎子的小丫頭?怎麼看都不像啊。”

“看她細皮嫩肉的,胳膊那麼細,能有多大力氣?”

“老朱家不是說那都是假的嗎?他們家大兒媳婦就是那丫頭二姐,知道的應該比咱們清楚。”

“聽他們瞎說,俺家大閨女就嫁在楊樹村,上回她回來,說親眼看到他們從山上把黑瞎子抬下來的,她家還分到了塊黑瞎子肉呢。”

就有人忍不住上前搭訕,“這位小徐老師,你還收徒弟嗎?俺們家建民今年正好六歲。”

“暫時不收了。”徐朵說,“而且我現在都是晚上教,你們這兒離太遠了,晚上不方便。”

“那我讓我家小子去試試行不?”又一人問,“他二姑就住你們村,他可以住他二姑家。”

徐朵沒想到自家學生一嗓子,能引來這麼多事,後悔找對方帶路已經來不及了,“大家看,這個咱們以後再說好不好?今天我找我二姐夫有事。”

徐英帶著孩子回娘家的時候可有不少人看到了,聽聞此言,就有人猜出了徐朵此行的目的。

有人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