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被流氓調♪戲了一樣。她的身體不自主地往後麵退了一點,離開他的大手。劉寒山打量完新娘以後,轉身去桌子上倒酒。

他的體型龐大,近距離的接觸讓她壓力非常大,他離開以後,她悄悄鬆了一口氣。這麼個麵貌驚人,骨骼清奇的男人實在讓她接受無能。她在心裏迅速將當前的處境考慮了一遍,那座大山好像還沒有發現新娘被掉包了,要不要直接告訴他事實?說不定可以激起他的怒氣,直接去找那個後媽算賬。

就在她心思流轉的時候,劉寒山已經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她。慕雪自然知道這是交杯酒,有些排斥,半天也沒有伸出手去接。劉寒山有些不耐煩了,將被子塞到她手中:“這個是交杯酒,快點把它喝了。”這個男人還真是粗魯,慕雪在心中暗自腹誹了半天,然後斟酌著說道:“這位壯士,我不是楊慕鈴。”

見他一頭霧水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慕雪又解釋道:“我不是原本要許配給你的楊慕鈴,新娘已經被人掉包了。”這回他聽懂了,眼裏有些戒備,冷聲問道:“說,那你是誰?”楊慕雪自我介紹:“我是楊慕鈴的姐姐,楊慕雪。”他又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楊慕雪見機會來了,趕緊添油加醋的將事情經過解釋了一遍。

“你看,二夫人有言在先,承諾誰能救她就將女兒許配給誰,最後你救了她,但是她根本不想將女兒許配給你,這根本就是自食其言。而且她還想著隨便找個人將你打發,這個行為真是太可惡了。她以為這樣可以蒙混過關,卻不知道你並沒有像她想的那麼笨。當然啦,你一看就是那種有腦子的人,豈會被她騙過去。”順便拍他的馬屁。

他沉吟一會,然後問:“依你看來,應該要怎麼辦?”

慕雪義憤填膺地說道:“俗話說,是可忍孰不可忍,她這樣欺瞞戲弄於你,要是傳出去了,你肯定會成為武林中的笑柄。到時候一世英名掃地,被眾人恥笑,那是多麼難堪啊。而且最可恨的是,你原本可以娶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為妻,結果卻得到一個平凡普通不起眼的黃臉婆,帶出去都丟麵子。我覺得吧,應該去教訓她一頓,順便把真正的新娘給換回來,你說是不是?”為了達到目的,將自己損成無鹽女她也願意。

他並沒有慕雪想象中的那麼生氣,平靜地問:“那你說應該要怎麼教訓她?”

慕雪咬牙切齒地說:“把她的頭發剃光,然後拉去遊行示眾。”對付一個人就要找到她的要害。那個女人最在乎的就是外表了,如果毀了她的容貌,她一定會心理崩潰,變得歇斯裏地。一想到那個場景,她的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劉寒山有些不置可否:“你是不是楊家的女兒?”

楊慕雪點頭,不知他為何有此一問。

劉寒山:“既然是,那二夫人就已經履行她的諾言了,我何必再去找她麻煩呢。”

敢情之前的話都白講了,楊慕雪急忙說道:“可是她說的是要將楊慕鈴許配給你,而不是我啊。”

劉寒山:“反正都一樣,娶姐姐還是娶妹妹對我來說沒區別。”

這個死腦筋,楊慕雪有些著急:“可是這樣你多虧啊,楊慕鈴可是武林有名的大美女。”

劉寒山看了她一眼:“無所謂。”

“你……簡直無法溝通。”楊慕雪氣得說話有點結巴。

他突然靠近她,過近的距離她有些壓迫感。他嘴巴一咧,露出滿口白牙,哂笑:“而且,你也沒有你自己說得那麼差勁。”他的接近讓她鎮定的外表出現裂痕,她慌張地說道:“你,你離我遠點。”他遞過酒杯:“把它喝了。”楊慕雪趕緊接過來,一下子全灌下去,火辣辣的液體嗆得她難受,忍不住轉頭咳嗽了幾聲。清完嗓子以後,她要求:“我已經喝完酒了,你不要再靠我這麼近了。”

她有些無助地想往後退,可是後麵就是床鋪了,根本是退無可退。

他仰頭一飲而盡,然後開始寬衣解帶。楊慕雪有些恐懼地問道:“你脫衣服幹什麼?”他自顧自地解帶子,頭也沒抬,丟出一句話:“自然是要洞房花燭了。”楊慕雪繞過他,跳下喜床,躲得離他遠遠的才大聲叫道:“喂,我都說了不是你的新娘了,你別亂來啊。”劉寒山手上的動作未停:“你都跟我拜過天地了,怎麼不是夫妻?”

楊慕雪:“楊慕鈴才是你新娘,你要洞房,找她去啊。”

劉寒山脫下新郎穿的大紅莽服,露出精壯的身體,朝著楊慕雪一步一步靠近:“跟我拜堂的是你,我找她幹嘛。”

楊慕雪急得亂罵:“你這人腦袋被驢踢了,我都說了幾百遍我不是你妻子了,你怎麼還是聽不進去啊。”他太危險了,楊慕雪左右一看,桌子上放著一把長劍,順手抄起來,當做武器自衛。誰知道看著裝飾簡單的劍卻重得要死,她差點被長劍給拖到地上去。無奈之下,她隻得費力拔出長劍,雙手舉著向他示威。

他眼裏略過一絲惱意:“把劍給我放下。”習武之人最討厭別人動自己的武器了,他也不例外。

不知死活的她堅持:“隻要你不靠近我,我就放下來。”

他再一次命令:“放下那把劍。”眼裏已經開始有怒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