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被折磨積攢起來的怒氣漸漸主宰了她的理智,她到底前世造了什麼孽,才會招惹上這麼一對極品的師兄妹?她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才不是你妻子,楊慕鈴才是。”這麼一句不經大腦思考順口講出來的話,馬上激起劉寒山的怒氣:“楊慕雪,我說過不許你再提這句話。”她又翻了一個白眼,我都快要掛了,誰還怕你啊。

這場對峙比群英會的比武還要精彩,大家看得津津有味。

慕雪又再度出聲:“我說,沈雲霜你到底想要幹嘛?若是想要殺人,拜托你下手快一點,若是不想殺人,就快點把我放開,本小姐已經忍無可忍了。”她是沒有武功無法反抗,但是還有一口氣在,不是個死人,也有脾氣。殺吧,給她一個痛快,說不定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了。沈雲霜詫異地看了一眼慕雪,扔也不是,提也不是。

就在此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物身影閃動迅速地從沈雲霜手裏搶過慕雪。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溫度,慕雪有些恍惚地看著熟悉的麵容,輕輕叫出聲來:“沐良哥哥。”

第十六章

經過魔教聖姑這麼一鬧,盛揚山莊多了兩個病號。經過大夫的檢查,慕雪全身上下擦傷十幾處,尤其是腦部和腰部的撞擊瘀傷最是嚴重,被勒令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幾天,不可以多做活動。比起昏迷不醒的慕容弘毅,慕雪的情況稍微好一點。由於她和劉寒山名義上還是夫妻,所以還是得住在一起,她現在看到劉寒山那張臉,心裏就特別不痛快。

要不是因為他,自己也不會吃那麼多苦頭。

大夫除了包紮了一下頭部的傷口,其他地方不方便動手。劉寒山拿著大夫開的活血化瘀的藥,想要給慕雪敷藥,被她給躲開了。她問道:“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劉寒山:“問吧。”慕雪:“你放在櫃子裏的那塊綠色的玉佩到底是誰的?”他有些茫然:“什麼玉佩?”她提醒:“就是那塊上麵還刻了一個霜字的綠色玉佩。”他想起來了:“那是師妹以前送給我的,你怎麼會知道?”

果然是他們兩個之間的定情信物,慕雪轉頭不再理他。

劉寒山見她還在跟自己鬧別扭,好脾氣地哄道:“你身上的瘀傷不擦藥的話很難消退,到時候痛的是你自己。不要再任性了。”慕雪又轉頭,瞪著他:“我怎麼任性了,要不是你那個師妹把我當麻袋一樣亂扔,我會受傷嗎?果然是同一個師門出來的,都不把別人當人看,個個都欺負我沒有武功。連那隻鳥都欺負我,我真是招誰惹誰了我。”

他頗為無奈:“小金是比較調皮,你就不要跟一隻鳥一般見識了。”慕雪一想起那隻大鳥的劣跡,心裏就極度不爽:“是,是,都是他們太調皮了,所以不是他們的錯,都是我的錯,行了吧。”劉寒山:“師妹這次做得有點過分了,好在你也沒大礙,就不要再計較了好不好?”慕雪拿起一個枕頭扔他:“劉寒山,你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

這一個激烈的動作牽拉到腰部的傷口,她忍不住痛呼出聲。

劉寒山擔心地問道:“你怎麼樣了,有沒有碰到傷口?”慕雪瞪著他:“我沒有大礙,一點小傷死不了人,你現在可以圓潤地離開了。”她拿起被子蒙到腦袋上,明顯是不想再見到他。劉寒山見她這樣屢次三番不給麵子,也有些懊惱,不過顧及到她受傷的現狀,當務之急是得給她上藥。

他坐到床邊,一把掀開她的被子,將她的身子翻過來。慕雪尖叫:“劉寒山,你不能每次都這樣強迫我。”劉寒山壓住她的身體:“我這是為你好,你這個傷再不塗藥,會痛上十天半個月的。”慕雪推開他的大手,想要躲開,一動作,身體就傳來一陣陣疼痛。劉寒山說道:“你看,你現在連動一下都會痛,就別掙紮了。”

慕雪氣得肺都要炸掉:“你快點放開我,你這個可惡的家夥。”她的胸口劇烈起伏,呼吸有些急促,臉頰氣得紅彤彤的。劉寒山非常輕鬆就將她的反抗給鎮壓下來:“別再亂動了,乖,現在開始上藥。”在他的挾製下,慕雪全身上下隻有嘴巴還是自由的:“不要用哄小孩子的語氣對我說話,我又不是小孩子。”

劉寒山解開她的衣服,看了一眼,附和道:“是,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慕雪掙脫出一隻手來,遮住他的眼睛:“不許亂瞟。”劉寒山拉下她的小手:“不看我怎麼上藥?不過你要是不介意我亂摸,我就不看好了。”慕雪罵了一聲:“你個流氓。”劉寒山沒再回應,而是專心給她上藥。他的目光觸及到雪白皮膚上的紅腫淤青,突然有些下不去手。

慕雪閉著眼睛等了半天,見他還是沒有動作,於是睜開眼睛,發現他正對著自己發呆。“喂,你到底還要不要上藥啊?”慕雪有些害怕他陰沉的目光,忍不住想要去拉被子。他回過神來,往瓶子裏挖了一點藥膏,開始往她身上抹去。他的動作很輕柔,跟之前的粗魯形成鮮明的對比,慕雪也不再反抗。

前麵擦好,劉寒山將她翻了一個身,後背腰部一大片淤血,有些血肉模糊,衣服已經被鮮血給浸透,形成暗黑的紅漬。他一拉開黏在上麵的衣服,慕雪痛得喊了出來:“輕一點,痛死啦。”劉寒山小心翼翼地挑開衣服,用溫水將傷口清洗了一遍,才慢慢地塗藥。淤血沒破的地方便輕輕揉捏,加速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