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突然去世?”慕雪被抓得有些痛,卻不敢掙紮,隻得老實說道:“我娘親心裏一直有鬱結,後來得了抑鬱症,不久便去世了。”他得到答案以後,神色愴然,喃喃道:“一個兩個都不在了,隻剩下我一個孤家寡人還活著。”
老人帶著蕭索的背影離開,留下一臉茫然的慕雪。
慕雪慢慢踱回屋子,腦子裏不斷回憶著剛剛的情景,這牡丹園除了主人許勤之外,還有誰是可以自由進出的?這個許勤怎麼會認識自己的娘親,還露出那種神情?會不會兩人以前是故交,所以他見到落難的自己,才會出手幫助?這樣一想好像也挺合理的。隻是她真的覺得許勤非常眼熟,到底是在哪裏見過呢?
路邊的花兒開得非常繁茂,鮮紅的花朵高高掛在枝頭,迎風招展。她聯想起那個經常一身紅衣的女子,沒錯,那種神韻,她在沈雲霜臉上也見過。怎麼她遇到的人一個個都喜歡嚇人?
她搖搖頭,回到居住的小屋。劉寒山自從將她丟在盛揚山莊以後,就不知所蹤,到現在也沒見到一麵。隨著時間的積累,盛揚山莊就算是做足防範,還是不斷有人被毒藥放倒。魔教聖姑似乎有著堅不可摧的決心要鏟除盛揚山莊,而看似固若金湯的盛揚山莊不知道能不能逃過這一場劫難?
第二十三章
經過幾天的側麵打擊,沈雲霜終於忍不住,直接上門來正麵對峙。她身著一身血紅的衣服,帶著麵紗,額角畫著一朵妖嬈的牡丹花。在一群魔教教徒當中,顯得鶴立雞群,尤其耀眼。山莊的大門口圍得水泄不通,甚至莊外的大樹上都蹲滿了看戲的觀眾。慕雪被山莊裏麵緊張的氣氛渲染,也跟著出來看個究竟。
許銘遠囑咐她:“楊姑娘,那魔教聖姑為人歹毒,我們以前也見識過了,你待會兒跟在大夥的後麵,不要出頭,知道嗎?”這許銘遠從她入莊之時便多有照顧,慕雪對他心懷感激,點頭答應:“嗯,我會注意的。” 待他臨去之前,慕雪補充道:“許公子,你也要小心。”許銘遠英俊的臉上全是暖意,如含苞待放的花朵終於迎風綻放。
沈雲霜站在大門口挑釁:“許延,你這個偽君子,立刻給本小姐滾出來受死。”其他的教徒跟在一邊出聲助威:“給本小姐滾出來受死。”聲音又洪亮又整齊。沈雲霜轉頭罵了一句:“瞎起哄什麼呢?”嚴厲的目光掃了一圈。魔教教徒個個低頭,做無視狀。沈雲霜又繼續開罵:“許延,當年你殺我全家,今日我要你血債血償。”
一幹教徒又興奮起來:“對,血債血償,血債血償。”氣勢驚人。
許銘遠靠在父親身邊問道:“爹,他們現在人多勢眾,而且士氣高漲,我們該怎麼辦?”許延看了一下場中的形勢,銳利的目光一一掃過看戲的眾人,罵道:“這群人平日裏對盛揚山莊恭恭敬敬客客氣氣,一到關鍵時刻就袖手旁觀,看人家笑話,銘遠,你一定要記住,交友要謹慎。”許銘遠點頭:“爹,我知道了。經過前幾天的交手,我們的人已經被放倒了一大半,根本抵抗不了他們,不知道姐姐去天鷹堡搬的救兵能不能及時趕回來?”許延麵上現出憂色:“這群魔教教徒手段下作,希望琳琅能夠快點趕回來。”
沈雲霜見他們遲遲不動手,不禁有些不耐煩起來:“許延,你這個縮頭烏龜,當年有膽子犯下命案,今天怎麼沒有膽子出來承認,還虧你是武林盟主,簡直就是武林的一個大笑話,哈哈哈。”魔教教徒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許延的老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怒道:“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害了你全家,我連你是什麼人都不知道。真是可笑,栽贓嫁禍也要報出名號來。”
沈雲霜眼裏全是恨意,聲音冷得能凍結人心:“許延,你可還記得二十年前沈家的滅門慘案,當年你為了我家的天一劍譜,不惜對我全家痛下殺手。你這個麵善心惡的偽君子,虧我爹還一直把你當做他的好師兄,沒想到你竟然對他下此毒手。我就是那場屠殺中沈家僥幸逃脫的孩子,今天也要讓你嚐嚐死亡的恐懼。”
許延心中有鬼,眼睛閃爍,立刻又恢複鎮定,他朗聲說道:“你指控我殺你全家,可有證據?沒有證據,就不要出來亂咬人。”沈雲霜甜甜一笑:“我就知道你不會承認,我特地花了三年的時候尋找證據,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給我找到了。許延,看你還能怎麼狡辯?”許延有些驚疑不定,許銘遠則一頭霧水。
圍觀的人群裏發出一陣陣噓聲,有人已經議論開來。
沈雲霜咬牙切齒:“許延,你當年將我全家殺掉,為了做到不露一絲痕跡,將屍體全部都搬運回了盛揚山莊,是也不是?”許延臉上不複鎮定,有些顫唞:“你胡說什麼?簡直就是亂扯,捏造事實。”沈雲霜:“是嗎,如果你有膽量,我們就去牡丹園翻開泥土看一看,裏麵是不是埋著我們沈家的一百多條冤魂?”
圍觀的人議論得更加大聲了,有人點頭:“我好像是有聽說盛揚山莊有一個牡丹園,禁止任何人出入,說不定裏麵真的有貓膩。”另外有人附和:“對啊,如果花園好好的,幹嘛不讓人進去,明顯就是心裏有鬼,在掩飾什麼。”有人煽動:“幹脆去牡丹園看個究竟好了,裏麵到底有沒有屍體,一看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