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慕雪,然後將藥丸塞進她的嘴裏。慕雪對她的防備之心大大降低,沒有提防她居然會來這一招,藥丸卡在她的喉嚨,讓她差點岔氣。
她猛烈咳嗽了幾聲,藥丸還是順著她的食道滑了下去。
還沒有等莊誌今出聲責怪,沈雲霜就自動認錯:“對不起啊,師嫂。因為二師兄老是騙我吃苦藥,我不太相信他,所以讓你幫我先嚐嚐看。”然後一臉無辜地看著莊誌今,眼睛眨巴眨巴。
莊誌今瞪了她一眼,然後向慕雪說情:“師嫂,這藥對人體沒有害處,而且能增加你的功力,你就原諒一回她的頑皮吧。”
既然兩人都道歉了,而且自己也沒有受傷害,慕雪也沒有再追究,姑且就當做沈雲霜失去內力以後不甘的表現之一吧。隻是沒有想到,後麵的幾天,沈雲霜似乎玩上癮了,每次都趁慕雪不注意,給她塞藥丸。莊誌今屢次勸她都不聽,見沒有什麼傷害,隻好聽之任之了。慕雪不想跟她一個病人一般計較,隻是每次都存了防患之心。
由於沈雲霜的浪費,莊誌今隻好又投身藥房開始煉製藥丸,經常抽不開身來照顧沈雲霜。而劉寒山最近不見人影,據說好像是去後山練功的地方靜修了。他一向就癡心於武學的鑽研,慕雪也沒有在意,反正兩人最近關係不好,她也不想看到劉寒山那張對她唯恐避之不及的臉,省得自己看了心煩。
慕雪一如既往地給沈雲霜送藥,在她吃藥的時候,站得遠遠的,省得又遭殃。沈雲霜拿起藥丸在手裏搓來搓去,就是不吃,慕雪端著托盤的手有點發酸。她不耐煩道:“喂,你到底還要不要吃藥啊?”沈雲霜反問:“我沒有病,幹嘛要吃藥?”慕雪告訴自己要耐心:“誌今不是說過了嗎,這是給你恢複功力用的。”
沈雲霜一臉無辜道:“我沒有失去武功,幹嘛要恢複功力?”慕雪睜大眼睛:“你,你沒有自動廢除武功?”想起這陣子鞍前馬後地照顧她,頓時覺得自己好像被耍了,她氣憤道:“沈雲霜,你怎麼可以這樣欺瞞大家?你知不知道誌今為了研製藥丸讓你快點恢複健康,經常廢寢忘食,你怎麼可以耍人呢?”
沈雲霜一臉詭異:“我很快就會讓這件事情變成真的。”慕雪本能地感到危險,退後一步問:“你想幹什麼?”沈雲霜身影一晃,從床上跳到慕雪背後,點住她的穴道。慕雪僵硬著身體顫唞著問道:“沈雲霜,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可別亂來啊。”沈雲霜將她提到床上,然後雙腿合攏坐了下來,將內力源源不絕傳給她。
慕雪覺得體內有兩股力道在博弈,攪得她五髒六腑痛苦不已。沈雲霜散盡全身的功力以後,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一顆一顆滴下來。她虛弱地笑道:“這是我誠心要送給你的禮物,你就好好享受吧。”慕雪氣息紊亂,體內的功力亂竄,衝破了穴道,她從床上栽了下來,在地上翻滾,感覺身體就要被撕裂開來一般。
最後魔功戰勝了她體內原來有的那一股功力,掌控了慕雪的心神。她的眼珠直泛紅,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一臉魔怔。沈雲霜嘲笑:“楊慕雪,我師兄最討厭魔教中人了,現在你入了魔,看他還會不會要你?哈哈哈哈,你是鬥不過我的,我從小到大,什麼時候輸過了。從來隻有我不想要的,沒有我得不到的。”
慕雪被她激怒,體內升起一股嗜血的欲望,像是有什麼在控製她的意誌,她本能地朝沈雲霜拍出一掌。這一掌居然有這令人想象不到的威力,沈雲霜無力逃脫,口吐鮮血,從床上飛了下來,重重摔在地上。她還是笑:“來呀,殺我呀,你不是恨死我了嗎,快點來殺我呀。”慕雪像是受到蠱惑般,又朝她出手。
掌風所到之處,家具紛紛掉落,發出巨大的響聲。
劉寒山和莊誌今闖進來的時候,房間裏已經變成一片廢墟,沈雲霜奄奄一息,躺在一灘血跡中間,而慕雪正要朝她繼續下手。劉寒山朝她喊道:“楊慕雪,你快點給我住手。”他伸手止住了慕雪的攻擊,沒有料到慕雪居然朝他襲來,身體自動啟動防禦係統,伸手接下她一掌,並自動打回去。慕雪沒有練過武功,不知道如何躲避,硬生生接了下來,胸口一痛,俯到地上。
莊誌今著急說道:“不好了,師妹傷勢嚴重,性命垂危。”劉寒山上前察看沈雲霜的傷勢,見她隻有出的氣,而沒有進的氣,臉色一拉,眼裏全是冰冷。他冷冷地質問慕雪:“師妹她已經沒有武功,相當於一個廢人了,你為什麼還要如此傷害於她?”受了重創,慕雪體內的那一股邪氣終於平複下來。
一旦失去力量的支持,她的身體立馬吃不消,站立不穩。氣血上湧,喉頭一甜,滿口的血腥。恢複神智以後,她已經被自己的所作所為給驚嚇到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會做出這麼可怕的事情。為了不讓自己再度出醜,她死死咬住嘴唇,將血腥壓製在嘴裏。劉寒山還在質問她:“說啊,到底是為什麼?我那麼放心地讓你去照顧她,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做?隻要你解釋,我就相信你。”
慕雪依然不肯張嘴,一個勁地搖頭,無聲地哀求,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她害我的,求你不要怪我。劉寒山,求你相信我一次,我真的不是心腸歹毒的人。見她還是保持沉默,不肯解釋,劉寒山心冷下來,一臉難以置信:“楊慕雪,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心存善念的人,就算你和師妹有再多的過節,我也相信你不會趁機下手。可是你今天的表現讓我無法再這麼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