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目而且還能提神醒腦。”慕雪捂著腦袋,懊惱萬分:“我才剛發誓說以後再也不理他的事情,又被他給得逞了。”奔月遞給她一塊糕點:“姑姑,這很正常啦。他從來不拒絕別人的請求,別人自然也拒絕不了他的要求。”
摘星:“這個土長老除了身世淒慘一點,其他方麵堪稱完美。”
雲策出身書香世家,家裏有一對父母和三個兄弟。家裏和樂融融,過得幸福無比。誰知,上天看不過眼,將災難降臨這戶人家。剛開始是父親得了絕症,還沒過活過四十歲,就撒手人寰。母親含辛茹苦將兄弟幾個養大,耗盡心血,好不容易等到兄弟幾個成家立室,沒有享幾天福,也跟著去世了。
雲策的大哥娶了一名賢良淑德的女子為妻,不久就有喜獲麟兒,給這個不幸的家庭帶來一絲喜悅,衝淡一些陰影。然而,悲劇沒有就此終結,不久那個孩子就夭折了。他的大嫂傷心過度,終日淚流滿麵,抑鬱寡歡。過了一段日子,他大哥意外受傷,流血不止,無論用什麼辦法都無法止住,最後血盡而亡。他年輕的大嫂嫁過來沒多久就成了寡婦。
過了兩年,他的二哥突然咯血不止,沒過幾天,就結束了他在這個世界上短暫的一生。短短幾年之間,家裏人口凋零,痛失親人,兄弟二人傷心欲絕。兩人過了幾年相依為命的日子,雲策的弟弟身體日漸虛弱,麵無血色,眼看著也要離他而去。他帶著唯一的兄弟四處求醫,不辭辛勞,尋找一切可以挽救的辦法。
然而凡是看過他弟弟的症狀的大夫都表示這是絕症,無能為力。就這樣,雲策失去了他唯一的親人。有人說,他們雲家受了詛咒,所以上天要把災難降臨到他們家,要讓他們滅亡。也有人說因為雲策太過出色的容貌引來了天的妒忌,所以要報複在家人身上。於是,漸漸的,有謠言說雲策是個不祥之人,命中帶煞,凡是跟他接觸的人都會倒黴。
世人的冷嘲熱諷,竭力排斥,讓他終於走投無路,最後加入了魔教。
奔月:“土長老為人極好,不管有什麼難處找他,他都會竭力幫忙,從未拒絕。我不相信這樣的好人會是什麼煞星。那些謠言什麼的純粹是無稽之談。”摘星:“好人會有好報的,謠言始終是謠言,再怎麼亂傳,也不會成為事實,土長老是什麼樣的人大家有目共睹。如果像這樣的人都無法幸福,那上天還有公平可言嗎?”
慕雪哀怨道:“他來者不拒,愛心泛濫,我沒有意見。問題是,每次去奔波都是我啊。天理何存啊?”
她的抱怨還沒有完畢,就被兩個婢女給鎮壓下去:“能給土長老做事是多少人的夢想,你還在這裏抱怨。”
次日,兩個婢女給她打好包裹,就將她給轟走了。慕雪背著一個小包裹,看著那兩個沒心沒肺的婢女,心裏小小鬱悶了一下。她應該算是魔教裏頭混得最沒有威嚴的主子了。她搖搖頭,算了,她大人有大量,不跟這兩個小丫頭片子計較。做好心理建設,她又恢複心情,施展輕功開始上路。
河陽地方不大,卻挺繁榮的。不算窄的街道上人來人往,隨處可見小販在叫賣。她沿著街道慢慢行走,四處觀察,習慣性地留意街道和建築分布。經過一座石拱橋的時候,她驚喜地發現橋頭居然有人在賣糖葫蘆,於是立即從口袋裏掏出兩枚銅板,買了一串。年輕的小販看著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姑娘,被她的一雙美麗眸子深深吸引住了,看得目不轉睛。
明明麵相普通平凡至極,卻有一雙極為漂亮的眼睛,使她那張平凡的臉也變得不平凡起來。他呆呆地看著她的動作,隻見她咬了一口,慢慢咀嚼了一會,然後對他綻放一個開心的笑容。那雙彎成月牙的眸子如最美麗的黑寶石,發出璀璨的光芒,小販已經看傻了。直到她消失在橋的另外一邊,他都沒有回過神來。
“這位小哥,請問宏泰酒樓怎麼走?”一個男人在向他問路。
小販回過神來,眼前立著兩個帶著武器的男人,其中一個男人又高又壯,臉色不善,氣勢壓人。他嚇了一跳,有些驚慌,結結巴巴道:“你,你們想要幹什麼?”冉維再度開口:“我們想要去宏泰酒樓,請問是走這條路嗎?”小販鬆了口氣,指指橋對岸:“過了這座橋就可以看到宏泰酒樓的招牌了。”
冉維:“多謝小哥。”
就在冉維要走人的時候,劉寒山突然朝小販走去,小販臉上的緊張更明顯了。劉寒山盯了一會糖葫蘆,出乎意料地說道:“給我來一串糖葫蘆。”小販拔下一串,顫唞著遞給他。劉寒山觀察了一下手中的這串小吃,拿起來放到嘴裏咬了一口,沒有記憶中那種酸酸甜甜的味道,反而有些苦澀。
一旁的冉維驚訝地看著劉寒山,印象中大少爺從來不碰這類甜食。
劉寒山的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轉身大步朝橋上走去。冉維跟在後麵,心裏默默分析大少爺的這個反常舉動。以前大少爺從龍泉山回來探親的時候,無論夫人怎麼努力,大少爺都沒有給過麵子,緊閉牙關,一口也不肯沾甜食。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能讓大少爺性情大變,居然去咬糖葫蘆?
冉維滿臉冒著問號,卻不敢上前去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