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連連保證。

劉寒山沒有再理她,而是四處觀察,尋找出路。慕雪繃緊的神經稍微鬆弛一點,用腳將長劍踢到一邊,一屁股坐到地上,小心翼翼的將傷口邊上的破布撕開,用幹淨的衣服下擺擦了擦,敷上金瘡藥。麵巾已經被弄髒了,她猶豫了一會,用腳將長劍勾了回來,提起裙子,打算手工製造一條。

受傷的手臂沒有一點力氣,她能使用的隻有一隻手,無法做到既拿長劍又提裙擺。折騰了一會,傷口上的藥粉灑了不少。在她忙得滿頭大汗之際,頭頂上傳來一個聲音:“拿穩了。”還沒有等她拉好,“嘶啦”一聲,她的裙子已經變成兩截,露出下麵兩條白皙勻稱的小腿。劉寒山的眼睛轉到其他地方。

“謝謝啊。”她終於有包紮傷口的布條了。

謝他將她裙子劈成兩半?劉寒山保持沉默,沒有回答。

她並未在意,一心將傷口包紮好,左手鼓起來,像一隻大錘。她站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巴,裙子短到膝蓋,左手大錘,右手長劍,武器裝備齊全。“跟著我走。”劉寒山拋下一句話,目不斜視,轉身往前走。來時的道路流滿毒液,已經無法行走,劉寒山挑了一條上山的小路。翻過眼前這座山峰,就出了河陽地界,時間耽擱至少要半天,到時候水護法應該已經逃得無影無蹤了吧。

她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嘴邊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這一戰付出的代價太昂貴,不僅人員損傷慘重,而且辛苦栽種出來的花兒也全都枯萎了。

當慕雪帶著一身狼狽走進星月閣,奔月終於舍得放下她的零食罐,飛奔到她身邊上下打量,義憤填膺:“姑姑,你是不是被人欺負了?快點告訴我是哪個男人,我替你去報仇雪恨。”慕雪舉起“大錘”,在她腦袋上輕輕敲了一記:“你在說什麼啊?”奔月挨了一下,指指她的裙子,無比心痛道:“你都衣衫不整成這個樣子了,還想要隱瞞我嗎?”

慕雪麵不改色:“誰說我衣衫不整了,我的裙子不都在手臂上麵嗎?”

奔月:“……”

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慕雪因公受傷,得到了幾天寶貴的假期。養傷期間,水護法領著一群劫後餘生的教徒親自上門來表示感謝,星月閣門庭若市,熱鬧非凡。奔月麵無表情地接待了他們,既沒有請座,也沒有上茶招待。一群人被晾在客廳,表情尷尬,不知所措。她語氣冰冷,神情高傲:“你們的感謝我會傳達給姑姑的。隻是姑姑現在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養傷,希望各位改日再來拜訪。”

臨水分堂的人小聲嘀嘀咕咕:“這個長著一張大餅臉的女人是誰,一副趾高氣揚,自命不凡的樣子?”

耳尖的奔月接收到了這句耳語,臉色一沉,眼睛一眯,眼看著就要發作。擅於察言觀色的水護法立馬察覺到眼前人不爽的心情,用眼睛狠狠剜了一下那幾個管不住嘴巴的家夥,賠上笑臉恭維道:“月護法長得珠圓玉潤,皎潔美好如天上的圓月,讓人心生向往。”然後小心翼翼等待她的反應。

珠圓玉潤,那不是在拐著彎諷刺她肥胖嗎?這幾句話戳中了奔月的痛處,她一氣急,順手拿起擱在桌子上的糖果盒,抓起一把,以使暗器的手法用力擲出去,漫天的糖衣炮彈打得這一群人抱頭鼠竄,亂成一團。水護法大叫:“喂,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啊?”奔月手中的糖果仿佛長了眼睛,準確飛進他的嘴巴,讓他一口氣噎著差點提不上來。

畢竟是聖姑的地盤,水護法不敢放肆,隻好帶著人落荒而逃。

雲策踏進星月閣大廳的時候,被滿地的狼藉給嚇了一跳。他小心繞過黏糊糊的糖果,來到生著悶氣的奔月前麵,問道:“奔月,這裏發生什麼事情了,這麼混亂?”奔月悶悶道:“剛剛打發了一群令人掃興的家夥。土長老是來找姑姑的嗎?”雲策直奔主題:“嗯,她在哪裏?”奔月起身:“姑姑正和胖嬸在偏廳聊天,我帶您過去吧。”

大廳髒亂得無處下腳,雲策看著氣呼呼的奔月麵不改色地踩了過去,想起剛才碰到的那群滿頭大包,憤慨不已的臨水分堂教徒,暗暗驚歎,星月閣的丫環跟它的主人一樣,愛憎分明,富有個性。看來這次想要說服慕雪去實施自己的計劃會碰上一點困難,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