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啊,都是你師妹幹的好事,你可以直接去問她呀。”劉寒山呆立半響,才起身道:“我去找誌今過來看看,你先躺著,不要亂動。”

慕雪乖乖躺著,真的一動也沒動。

莊誌今很快就進來了,把了慕雪的脈之後,又用金針給她紮了一遍,收針之後,臉色變得很難看。劉寒山問:“她的身體現在是什麼狀況?”莊誌今猶豫了半天才如實相告:“五髒六腑都被真氣給損傷了,適才的吐血是因為食道受損得厲害,精神一受刺激就嘔出來了。”劉寒山沉默半響問道:“能治好吧?”

莊誌今:“萬幸的是現在還隻是中期,還有辦法醫治,大概有五成把握,還得需要師嫂的全力配合。”

劉寒山:“我保證讓她全力配合你。”

莊誌今:“師兄,師嫂這病來得凶險,我隻能保證不讓她有生命危險,但是我不敢保證會落下多少後遺症。”

劉寒山:“誌今,師兄求你務必把她治好。”他的語氣裏竟然透露著無助和彷徨。在疾病麵前,連他這樣強勢的人居然也變得脆弱起來。

莊誌今被震撼到,遂保證道:“師兄,你放心,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對了,我們還可以向師父他老人家求救啊。師父他的醫術精湛,到今天為止還沒有碰上能讓他棘手的病例呢。”

劉寒山臉上又露出希望的神色:“對啊,我這就著手去打聽師父的下落。隻要有師父在,慕雪就一定能夠恢複健康的。”

莊誌今根據慕雪的病情開出了一係列的藥,有止血的,有調理血氣的,有鎮壓真氣的,還有補血養胃健脾保肝的等等,各種各樣,名目繁多。止血的藥要在三餐吃飯之前一個小時服用,調理血氣的藥每天要堅持喝兩次,鎮壓真氣的藥要讓劉寒山幫忙用內力催化調理,連用藥的方法都複雜繁瑣得讓人頭痛。

慕雪本來就討厭喝藥,每天看著一碗碗熱氣騰騰的湯汁,恨不得眼一閉直接掛掉算了。

她皺著一張臉,對緊迫盯人的劉寒山哀求:“我能不能不要喝啊?”

劉寒山堅定地搖頭:“不行,誌今說了,這些藥得連續地服用才有效果。因為依從性太差而導致病情惡化的大有人在,我不能讓你冒險。”

慕雪繼續討價還價:“那我可不可以隻喝半碗?你看,這麼一大碗恐怖的藥喝下去,我保準會全吐出來的,那不是都浪費了嗎?”

劉寒山:“良藥苦口利於病,這都是對你身體有幫助的。你要是真吐出來了,廚房還有好多。”

慕雪隻得皺著鼻子,顫唞地捧起藥碗,眼一閉,全灌下去了。媽呀,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她咳嗽了一會,才忍住沒有全部吐出來。劉寒山給她倒了一杯水漱口。慕雪漱了兩口吐出來,把剩下的水全喝了下去,將不斷從食道湧上來的藥味給勉強鎮壓下去。她苦著一張臉說道:“劉寒山,你下次給我煎一碗毒藥算了。”

劉寒山:“在說什麼傻話呢。”

等了半個時辰,直到確定她不可能再吐出來後,他才起身把藥碗端了出去。走出門口,他想了想,伸出舌頭,添了添碗裏殘餘的藥汁,立刻吐了出來。他這輩子都沒喝過這麼難喝的藥,難怪她說寧願喝毒藥也不喝這個。

第二次喝藥時,劉寒山將藥碗放到桌子上麵,又順手把一袋蜜餞以及糖果遞到她麵前。慕雪問:“幹嘛突然給我吃糖啊,我又不是小孩子?”劉寒山:“我嚐過了,這個藥是非常苦,我去找師弟想辦法把味道弄得淡一點,但是師弟說隻有這樣,藥效才能全部都發揮出來。這藥是不能改了,我想你喝完藥再吃點糖或者蜜餞應該會好一點。”

慕雪“哦”了一聲,再喝藥的時候,心裏居然沒有那麼多排斥了。

劉寒山整天守著她,慕雪有些不適應,便出聲道:“你不用一天到晚看著我,誌今不是說了嘛,我會好起來的。”劉寒山揉著她的頭發:“每天看著你,安心一點。”慕雪又無話可說了。劉寒山臉色有些猶豫,掙紮了半天,才支支唔唔說道:“我,我已經找師妹談過了,以後不會再有同樣的事情發生了。”

慕雪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跟沈雲霜談的,隻是後來沈雲霜見到她,居然客客氣氣地喊她師嫂,甚至連尖酸嘲諷的口氣都沒了。

慕雪問他:“明天就是婚禮的日期了是吧?”劉寒山察言觀色,直到確定她受得了,才慢慢點頭:“嗯。”慕雪:“到時候我不想出席婚禮了。”劉寒山:“好,反正也沒什麼意思,你就好好休息好了。”他現在後悔莫及,恨不得直接帶她回家,不參加這個勞什子婚禮了。慕雪又問:“那你去嗎?”

劉寒山:“我陪你,不去。”慕雪搖頭:“這可不行,太失禮了。”劉寒山:“到時候,我讓誌今幫我把賀禮帶過去,心意到了就行,人就不用過去了。”慕雪笑:“心意到了,人就不用到了?劉寒山,你這叫什麼話?”劉寒山陪著笑了兩聲。慕雪又說:“我其實就是想看看新娘子漂不漂亮。”

劉寒山:“肯定沒有你漂亮。你還是不要去了,免得新娘看了自卑。”

慕雪捶他:“哪有你這樣的,就跟王婆一樣,自賣自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