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還沒有到時間呢,就這麼洗掉了沒什麼效果的,那我時間不都白白浪費了。”劉寒山一邊拖起她的手朝屋裏走去,一邊吩咐下人:“小翠,你去打一盆水來。”小翠瞧著局勢不對,戰戰兢兢地將一盆水放到凳子上。
劉寒山正想動手親自幫她洗,她卻突然爆發了,跳起來大聲罵道:“你這個臭大山,紅燒豬頭,大混蛋,為什麼每次都要幹涉我呢?我愛在臉上塗什麼就塗什麼,你丫的吃飽了撐著連這都要管!”劉寒山驀然停下動作,房中一片死寂,連針落地上的聲音都聽得到。小翠悄悄往門外溜去,深怕殃及無辜。
劉寒山不敢置信地問道:“你剛剛叫我什麼?”她掙脫他的束縛,退到一邊,心裏暗道不妙,她剛剛貌似太激動了。劉寒山沒有放過她,而是死死盯著她看。她隻得抬起頭來,揚起一抹純良無害的笑容,打著哈哈道:“少爺,對不起啊,剛剛如花太衝動了,不是有意說您壞話的,求您原諒如花。”
她有些不自在,頭頂上探究的目光一直沒有聽過。遇到這座大山,她性格裏火爆的一麵總是會被激發出來。唉,看來她還是不夠淡定啊。
這件事情不了了之,不過卻為她贏得了一定的名聲。原來少夫人膽子這麼大,居然敢跟大少爺當麵吵架,而且大少爺竟然沒有生氣。從此,大夥對這個少夫人不禁高看一眼,更加恭敬。不過,她的日子就沒那麼舒服了,每天都有人用陰測測的目光打量她,搞得她頭皮發麻,心裏發毛。
看來必須出狠招了,她暗暗磨牙。
她專門洗了一個香噴噴的玫瑰花瓣澡,特地挑了一件款式大膽的裏衣,就寢的時候,在床上擺了一個極度扭曲的形狀。劉寒山視若無睹,徑直管自己躺下來,閉目養神。居然對她的火辣身材不屑一顧,這可深深打擊了她的女性自尊心。她伸出芊芊玉指,翹成蘭花狀,搭上劉寒山的肩膀,吐氣如蘭:“少爺……”尾音拖得無限長。
劉寒山揉揉手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不耐煩地問:“又怎麼了?”她重重壓到他身上,紅豔豔的嘴唇距離他的隻有三公分,眨眨無辜的眼睛:“少爺,您覺得如花長得怎麼樣?”劉寒山毫不客氣地將她拎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她笑得咯咯響:“那您幹嘛老是偷偷看我,害我以為您在暗戀我。雖然我長得貌美如花,但是被人暗戀還是很開心的。”
他暗中翻了個白眼,這個女人臉皮厚到一定境界了。他出聲打破她的自鳴得意:“你想太多了。”
她依然不肯放棄,再接再厲道:“少爺,其實我長得不錯,身材也不錯,你幹嘛不考慮一下我,假戲真做呢?雖然您長得稍微欠缺人意,但是您的身份家世擺在那裏,完全可以抵消掉這點不足。我一點也不介意當您真正的妻子,甚至給您生兒子也可以,您覺得怎麼樣?”她非常自戀地將這段大膽的宣言說完,然後朝他不斷拋媚眼。
劉寒山眼神一黯,這種衝著他身份地位來的女子,他從小到大見過不知道有多少。想到這裏,他頓時心寒,口氣也冷淡起來:“做好你的本分,別妄想你不該得的東西。”她心裏切了一聲,這座臭大山還挺堅貞不屈的嘛,美色當前,居然甘當柳下惠。她翻個身,掀起被子蓋住自己,剛剛穿得太清涼了,鼻子有點發癢。
這件插曲過後,她又恢複了悠閑的生活。這天小姑子劉玉塘回家,見到她,情不自禁喊道:“嫂子,你回來了,這真是太好了。”立刻有人跟她解釋,劉玉塘聽後不敢置信地圍著她繞了一圈,嚷道:“你們就別聯合起來騙我了,明明就是小雪姐姐嘛。”說完,就撲到她的懷裏嚎啕大哭:“嫂子,你一定要為我出氣啊。”
她隻得拍拍這位已經長成大姑娘的小姑子,柔聲問道:“你先別傷心,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劉玉塘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都是謝文俊這個大混蛋,我以為他是花花公子爛人一個肯定沒有人要,誰知道居然冒出一個不要臉的女人跟我橫刀奪愛。嗚嗚嗚,我要抄家夥把他砍了,居然背著我和人家眉來眼去,一點都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她之前打聽過,劉玉塘年前和謝文俊定親,兩家打算今年完婚。目前劉玉塘受邀去謝家做客,跟未婚夫培養一下感情。
劉玉塘繼續哭道:“嫂子,我不要嫁給他了,讓他一個人去死好了。”她聽得額頭直冒黑線,敢情劉玉塘也有暴力傾向。劉玉塘哭夠了,這才疑惑地問她:“嫂子,你不是跳崖了,是怎麼回來的?”那失落崖不是深不見底嗎,連她老哥當年掉下去都差點掛掉。她非常淡定地回道:“那點高度不算什麼,我一點也沒放在眼裏。”
小翠來報告:“啟稟少夫人,三小姐,謝公子上門來拜訪。”劉玉塘立馬拒絕:“不見,你叫他滾回去,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麵前。”小翠為難地看向她,她示意:“你去請謝公子進來。”小翠領命而去,劉玉塘不依道:“嫂子,這種爛人還有什麼好見的。”她一口一個爛人,看來對謝文俊是苦大仇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