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登台,一身鵝黃輕紗顯得她及其羸弱,墨發沉垂,發後雙鬢長釵微蕩,她緊垂著眸子不敢去看台下的眾人,但因她這般含羞,台下的人似乎更為瘋狂。
撫琴對林文茵來說不是難事,一首琵琶奏引得下麵一片好聲,下台之前,林文茵無意抬眸一瞟,卻見到一個頭戴黑紗鬥笠的人,心中覺得有些奇怪,但現在也不是去管別人閑事的時候。
轉身下台,就見紫蝶一臉笑意的在台下等她,她快走兩步來到紫蝶麵前問,“怎麼樣,花媽媽說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走,我們去後麵歇歇。”
用唱曲就能解決的事,在林文茵看來並不是什麼難事,一時歡愉卻忘了平時的謹慎,兩杯清茶下去後眼前就開始變的虛無,她看著含笑的紫蝶,無力的伸手指了指她,“你,你騙我。”
紫蝶輕握住她的手,笑了笑說:“你也不要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我沒有騙你,我當真是十三歲就被賣進花樓,當晚就被人破了身子,隻不過我進的花樓正是這花柳樓,我當時佯裝跟你們一起被綁,不過是花媽媽的一個主意罷了,怕的就是你們這些小丫頭不安分,可是誰知卻讓我遇到了你,我跟花媽媽談好了,今晚將你的初夜拍賣,所得的銀兩我能拿到兩成,剛剛你的反響那麼好,我想,隨便把你賣個幾萬兩應該不難。”
聞言,林文茵恨的咬牙,可是她渾身癱軟,一點力氣都沒有,紫蝶將她扶到床邊躺好,而後笑笑的說:“別著急,很快就會有人來伺候你了,念在你我相處的這些日子,我會跟買你的人說讓他溫柔點,畢竟你這身嬌肉貴的,可別玩壞了,我還指望你賺錢呢。”
說著,紫蝶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起身,含笑而去。
隔著門,林文茵清楚的聽見外麵的喊價,她苦澀一笑,竟不知自己居然這麼值錢。
一千兩……五千兩……八千兩……一萬兩……
高昂的叫買聲,聲聲撞擊著林文茵的耳膜,最後的叫價似乎是以三萬兩告終,外麵停止了吵鬧,林文茵輕輕的合上了眼。
唐無憂曾對她說過什麼是江湖險惡,什麼是人心叵測,可是當她真的遇到困難那一刻,她卻寧願相信這個世上全都是好人,如今經曆這般,她也隻恨自己沒有聽信唐無憂的話,而怪不得別人。
門開了,而後就聽一個男人說:“這人怎麼都不動彈了?把人弄暈了還有什麼意思?”
“大爺放心,人沒暈,隻是這丫頭拗的很,不用點藥怕是不會安分,這會兒子怕是在裝睡,一會舒坦了自然就醒了。”
聽了媽媽的話,老男人邪肆一笑,而後轟趕道:“行了行了,你出去吧,我都快等不及了。”
“得嘞,我這就給大爺騰地兒,大爺您盡興。”
關上門,大肚子男人一邊往裏走一邊脫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他站在床邊看著林文茵顫唞的睫毛,嘿嘿一笑道:“小美人兒別怕,大爺我不會動粗的,隻要你乖乖聽話,我一定會讓你爽到天上去。”
驀地,男人俯身壓下,肥碩的身子險些將單薄的林文茵壓的背過氣去,緊闔的眼突然張開,手中的銀釵毫無預兆的刺穿了男人的喉,血濺了林文茵一臉,鵝黃的輕紗上也被逐漸沾染。
男人瞪大了眼,張著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他怎麼都想不到自己花錢居然是為了找死。
滿是鮮血的手慢慢伸向林文茵的臉,林文茵眼一閉,兩手抵著銀釵再次狠狠刺入,男人身子一沉當場斃命。
林文茵顫唞的將那沉重的屍體推開,而後趕忙走到水盆邊清洗著臉上的血跡,伴著恐慌的淚水,銅盆裏的水已被染紅,她驚恐的落淚,但又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